在看得陈珩只嘴唇微微动了动,便将晏嘉生生一把捏死。
这甚是血腥凶蛮的一幕,令众人心头都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触。
“看来是不可力敌!顾不得什么借鬼杀人了,大家一起上!合力杀了他!”
晏平咬牙大叫一声,将腰间的白庐法剑祭起,卷动一阵阴风浊雾,就犀利斩向陈珩颅首!
他周遭的一众晏家族人也是纷纷各施手段,一时间各色的光焰大作,道术齐发,符器掠空。
陈珩只略瞥了一眼,将手指向青律剑,用心神一驱,飞剑便连连几个破空,将杀来的攻伐悉数挡下,直如一口铁桶般,水泼不进。
嘭!
寒光凄凄照空。
在几个回合碰撞后,一众晏家族人心神大震,而晏平更是面色难看。
他驱策的这口白庐法剑乃是晏蓁生前的配剑,品秩也不低,在中品符器中亦是算得上佳了。
可陈珩手上的那口青律剑,品秩居然还在白庐法剑之上。
在方才那阵对斩相斗中,白庐法剑居然泄出了点点灵光来,发出哀鸣的声响。
“这泥腿子哪来这般骇人的胎息,又从哪得来的这口上乘飞剑?!”
在急忙将白庐法剑唤回后,晏平还顾不上心疼,就见得了几乎骇得他魂不守舍的一幕。
“你……这是修炼了什么邪术?还算作是人吗?”
晏平惊得后退几步:
“不对!你绝不是陈珩!那个怯懦蠢物纵然是有了这般神通,也绝无这般的胆子!你究竟是什么阴鬼邪祟附了他的身?!”
他双目死死瞪着前方,眼中血丝突兀暴起。
不远处,只见陈珩正将手按在死去的晏嘉顶门,残存的丝丝缕缕真炁,便从晏嘉的尸身内徐徐钻入他的??。
过了数十息后,他才淡淡撒开手,而此时晏嘉的尸身已是皮包骨头了,丝毫看不出生前的模样来。
“真炁……以我现今的胎息体量,来吸纳一个筑基真修??残存的真炁,倒也不算什么难事了。”
陈珩只觉得胸腹间似有一汪热泉在漾动,让心神都是一阵舒畅明快。
他从袖中取出一块白帕,仔仔细细擦去掌指间的埃尘,低头微微一笑。
修道人在死后,一身灵息都瞬是要回归天地宇内,残存在??的,只是为数不多的丝毫。
这个景状,他已是在容国童高路身上证实过的了。
不过这晏嘉毕竟是个筑基修士,体量远非童高路可比,哪怕是残存下的真炁,也让陈珩觉得微有进益。
“这个手段我深知是不能轻易示于人前,不能留下目见到这一幕的活人,否则一旦事泄,便会惹来一些玄门中人的喊杀……
在怀悟洞里,我杀了许多人,好几个筑基修士,都是一忍再忍,没有使出它来。”
陈珩看着一众如临大敌的晏家族人,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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