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贺仪,来献给岳小姐。”
故作犹豫了一会,陈珩才叹息开口道。
而他这一番话,倒也多少再消去了些紫莺的犹疑。
若眼前这男子真个是仙道人士,只怕绝不会轻易涉险,冒险进入府邸内参加婚宴。
而至于事后让岳小姐牵线搭桥,将其引荐给山壶公和飞花婆婆,那便无疑更是自寻死路,羊入虎口了。
“身家不丰,又面生的很,应当是错不了……这位只怕是浊阴造就而生,才刚刚显形不久的灵鬼了。”
紫莺心头思道。
而这样一样,陈珩自言是“景修”,不近血食的事,倒十有八九,不是一桩虚言了。
毕竟初生的灵鬼,大多都还未曾体会过血食的美妙滋味,便连她自个,在诞出灵智后,也是吃了好几年的素呢……
见紫莺眉间神色微微一松,这番变化自然也逃不出陈珩注意。
他将眼帘轻轻一搭,心下微松。
关于浊鬼、灵鬼,和幽冥鬼道中的“兆修”和“景修”之别,这还是他从一本偏门道书上看来的。
不过能暂且将这头女鬼唬骗过去,终究靠得还是“散景敛形术”这门神通的助力……
“也不知是同名,还是真正的许稚师兄……看来唯有亲身去探听一二,才能够解惑了。”
陈珩暗自摇头。
这时,紫莺已在指挥着一众鬼仆,将被削成人棍的晏平扛起抬走,习以为常般,像只是提走了一扇猪肉。
而晏平被卸下的四肢,也被紫莺面带嫌恶的分散给了村中浊鬼,引得群鬼哄抢争食。
分明这群村中浊鬼的实力远远是强于紫莺这群灵鬼,连陈珩都要忌惮。
紫莺却将之视为禽兽走狗,随意驱策、使唤。
可这群村中浊鬼却也是乖乖听命,将凶性收着压着,丝毫不敢违抗,倒也是一桩奇事。
见陈珩似乎有些好奇的意味,紫莺也不意外,但并不出言解释,只柔声笑了笑,便邀他一同入轿。
陈珩心中既已打定了要探明许稚生死消息的念头,自然也不会拒绝。
微微一笑,便携着紫莺一同拨开纱帘,落座其中。
随着众鬼齐齐一声吆喝,平地忽卷起一阵凄冷阴风,金丝软轿便飞腾而起,朝着地渊更深处掠遁而去。
过得约莫半个时辰后。
金丝软轿还方未落地。
轿中的紫莺,却已是玉靥通红……
连眼波流转间,都带上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颇有些坐立难安的态势了。
为了许稚的生死缘故,陈珩在这一路间也是勉强敛了自身在平素时的性情,佯装作出一副风流旷放的模样,来套她的话。
他此先虽从未尝试过言辞之能,但却不意味着,他并非就不懂男女之间的那点话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