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无了声息。
而下一刻,在绿珠满足的笑声中,又有一个大汉双脚离地,不由自主地向床榻处飞去。
就在这处鸳鸯被翻,红绡帐动之时。
另一方。
已更过衣冠的陈珩在其他彩衣女侍的引领下,继续朝着怀悟洞主的法坛走去。
“方才,有一道神念屡次扫了过来,观着那邪祟气息,十之八九便是那头恶嗔阴胜魔……幸亏你以散景敛形术将胎息遮掩的好,未被瞧看出了端倪,否则便是个麻烦!”
脑海中,突得传出了符参老祖的声音:
“为何要先在汤池里沐浴更衣?老夫明白了!分明就是怕你穿着什么内甲,或是里衣内携着什么护身的手段,存了戒备!
不单如此,连你乾坤袋都被里里外外扫了一遭,家底都朝天了呢!”
“天魔竟还能看察乾坤袋内的事物?”
陈珩闻言微微一讶,也传音道。
“多稀奇,天魔本就是虚空蝗类,更莫说那还是头恶嗔阴胜魔了,乾坤袋这下品符器虽有内景之能,却简陋的很,自然是难隐瞒它的耳目。”
符参老祖大笑道:
“你如今一穷二白,除了那几张斗箓之外,却是实打实的身无旁物!放心,放心,那蠢魔定是认不出斗箓妙用,不会相疑的!”
“那有无法子——”
“待得你成就紫府后,就能将物什储在紫府内,那可是片天公造得的内景天地了,绝难绝难窥看里内!”
还未等陈珩说完,符参老祖便已猜中了他的心思,无奈解释了句:
“再说了,看你乾坤袋的可是天魔,也唯有这群蝗类中的佼佼者,才能有此厉害!
若换成那个什么怀悟洞主,他是屁都看不出来的,你小子别太多心,一天天都疑神疑鬼的!”
陈珩闻言若有所思,沉吟了片刻。
这一路上,两人便又漫无边际说了些话。
符参老祖对陈珩与卫令姜之间的事是存着万分的好奇,屡屡想要打探个究竟,问个水落石出才方肯罢休。
但无奈面前这人口风甚是紧密,饶符参老祖怎么旁侧敲击,都探听不出他的真切心思。
气得符参老祖一张面皮青了又紫,紫了又青,最后仍是只能恹恹作罢。
“你小子不去蹲个死牢实在是可惜了,嘴这么严实,撬都撬不开吧,上刑也没用!”
符参老祖骂骂咧咧,刚要继续开口。
却突得皱了皱眉,猛得便不再作声。
“别再传音,到人家地头了……”
最后说完这一句后,他便沉寂了下去。
陈珩抬眼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