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那个人,是他把我娘卖到了青楼,是他一句又一句骂我娘赔钱货,也是他,一次又一次来敲诈勒索我娘的体己,让她永远也攒不够赎身的钱。”
弱者愤怒,抽刀向更弱者。
曾经风华绝代的花魁一朝沦落,许多人都迫不及待的上来踩一脚。
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获得近乎变态般的成就感。
“季师弟。”陆执心里不由自主的一突。
“干什么这种表情,可怜我啊。”季君琰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那大可不必。我从小就不是好欺负的人。多数时候我都还回去了。打我的,我会打回去,骂我的,我也会骂回去。”
在那种地方,尊严和教养能值几个钱。
更何况无知者无畏。
幼时,只要季寒衣不在旁边,他脾气比如今还硬,哪怕明知道事后会遭到非人对待也毫不退缩。
陆执看着季君琰那张满是无所谓的脸,轻声道:“然后呢,既然如此,你和伯母最后是怎么离开泼墨倾城阁的?”
良久的沉默后,季君琰冷冷道:“因为我杀了人,一个在那里比较有权势的人,所以我娘亲只得破釜沉舟,在其他人还没有察觉之前,带着我逃了出来。”
陆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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