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得知恩图报,辜负了宋氏想要培养她管理府中事务的心意。
栀夏听得火冒三丈,差点与她动起手来。
细春虽然也对这几个仗势欺人的下人看不顺眼,但考虑到小姐的面子,不能公然苛待她们,只能强忍下怒火,打算等姑爷回来为小姐做主。
然而,宁子骏深夜才匆匆回府,一身酒气不说,听闻此事后,他并未表现出太大的反应,反而让林晚乔让那些丫鬟进内院伺候。
林晚乔神情滞了一下,纵使心里不舒服,也只好默默应下。
细春和栀夏没想到宁子骏会是这样的态度,一时间替小姐感到愤愤不平,对宁子骏有了一丝不满。
宁子骏并未在意两个丫鬟憋屈的表情,径直进了耳室沐浴。
林晚乔压下心头的愁绪,吩咐两个丫鬟伺候她宽衣就寝。
栀夏趁着铺床的间隙,低声抱怨道:“姑爷未免也太言而无信了,之前明明说好绝不会委屈我们小姐的,现在竟然收了那几个贱婢近身伺候。这要是让夫人他们知道了,指不定多心疼我们小姐呢!”
她越想越气,用力拍着被褥,红着眼眶继续说:“我明天就去曦园请阿照公主来为我们小姐做主!”
细春心思细腻,仔细想了想,并不赞同栀夏的做法。
她轻声责备道:“你还嫌不够乱吗?小姐这才刚进门,婆母就有意在小姐面前立威。我们怎能因为这点小事就闹起来?此事若是宣扬出去,定会损了小姐的名声。”
林晚乔卸下发钗,温声提醒两人:“你们切勿在阿照公主面前提及此事,她如今要忙于绣禾坊的事务,还要接待索拉王子,实在分心不暇。”
“再者,世子爷如何安排那些下人,自有他的考量,我们不便多言。切记,下次不可再犯。”
细春和栀夏连忙屈身应诺:“奴婢遵命。”
片刻后,林晚乔换好寝衣,细春扶她到床上躺下。
宁子骏从耳室过来时,见她已盖好被子,闭眼躺在内侧,似乎是睡着了。
他挥手让丫鬟们退下,灭了桌上的烛火,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放下床幔,安静地躺在林晚乔身旁,再无动静。
林晚乔其实并未入眠,她心里憋着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沉寂了良久,正当林晚乔半睡半醒之际,宁子骏的胳膊紧紧搂住了她。
林晚乔顿时清醒,小声地问:“夫君,您今晚是怎么了?”
她很想问他为何喝了那么多酒,又为何看起来心情不佳,但怕触及他不愿提及的伤心事,只好作罢。
宁子骏抱着林晚乔沉默了一会儿,才暗哑着声音说:“阿乔,都是为夫不好,要让你受些委屈了!”
次日清晨,宁子骏早早出了门,连早膳都没陪林晚乔用。
常婆子几人获准进入内院伺候,见林晚乔面色憔悴,独自一个人坐在正厅用膳。
常婆子得意忘形地嘲讽道:“瞧见没,这才新婚第二日,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