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满面的弥加,“经此一役,魁头小儿元气大伤,我军是否就此攻城?”
“不妥不妥。”弥加摇着头说道:“攻坚非我军所长,还是耐心等一等,我相信,魁头小儿撑不多久了。”
“也好,那就等上一等。”骞曼也知道鲜卑人的短板,也就不再坚持。
正在这时,弥加留守营寨的一名万夫长匆匆赶来,浦一见面便嚷道:“弥加大人,大事不妙,踏顿小儿趁东部鲜卑大军齐出,已经出兵北上,占了咱们的平冈城。”
“什么?”弥加花白的胡须一阵抖动,强压着怒火问道:“消息从何而知?阙机所部足有两万青壮,又有坚城驻守,怎会被踏顿轻易得手?”
“阙机大人冒死突围,浑身带伤,目今正在寨中。”
“走!”弥加狠狠一挥手,“阙机此人非是无能之辈,待我明个清楚。”
万夫长陪着弥加一溜烟走了,留下骞曼在风中凌乱。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骞曼丢掉头盔狠狠地拉扯自己的头发,对跟在身边用一条丝带挎着胳膊的拓跋匹孤说道:“眼看着王城将破,东部鲜卑竟然被踏顿偷了家,如此一来,弥加和素利两部必然撤兵回军,仅凭我部之力怎可能阻拦得住魁头小儿。”
“可汗,”拓跋匹孤也没想到会出这档子事,沉思半晌试探着说道:“是否与老将军说一说,让他留下几万人马相助?”
“踏顿深入鲜卑东部,即便留下人马,家人遭劫,试问还有斗志否?”
“可汗从汉军手中得来的利器仍在,”拓跋匹孤只好安慰骞曼,“只要我军运用得当,不愁王城不破。”
“时到今日,只能如此了。”骞曼摇了摇头,让自己变得清明一些,“匹孤,随我到弥加大寨中一探究竟。”
阙机素罗为了推卸责任,把乌桓人的战力吹上了天,末了又大吹特吹自己怎么沉着指挥,如何浴血奋战,终因寡不敌众,遭致败绩,最后为了让弥加与素利两部尽早得知信息,又如何长途跋涉,途中遭遇了多少艰难困苦自不待言,说毕双眼突然上翻,竟然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