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其中一个老者扬声说道:“大汉律,三老见官不拜。何况区区一校尉。”
原来桥固也就是一个校尉,属下奉承他,才叫他将军的。桥固看老者气度不凡,又自称三老,便赔了小心说道:“原来是谷城三老亲自到来,桥固有礼了。”
嘴里说着有礼,手只不过是象征性的拱了拱,那老者不屑一笑,“老夫不过是谷城西乡的三老,”说着指向站在上首的老者说道:“这位才是谷城三老。”(三老并不是三个人,而是官位名称,负责本地教化,多由年高德劭者担任。
桥固混迹官场多年,岂能不知道地头蛇惹不得,只好问道:“本将奉上命征讨泰山,路经贵地,如今三老领百姓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为了何事?”谷城县的三老站了出来,“东郡辖有一十五县,为何单单要谷城拿出钱粮、军衣?这不明欺我谷城无人?”
桥固翻了个白眼,心说如果不是谷城富得流油,自家太守怎么会想出这么高明的计策,只是人家说的忒有道理了,大张旗鼓的只让谷城供给军需,娘滴确实有点欺负人,但又不得不说道:“本将只是听命行事。”
“那就请桥校尉上告郡守,”谷城县的三老特意把校尉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太守如此轻率行事,谷城万民皆不答应。”
桥固看了看三个倔强的老头,又看了看黑压压的百姓,只能服了个软,“我这就写信告知太守。诸位三老,这么多百姓围住军营,我看还是散了吧?”
“哼,”三个老头冷哼一声,转身离去,身后百姓们慢慢随行。
“这是反了天了,”桥瑁踢桌子打板凳,气的哇哇乱叫,“谷城愚民眼中还有王法吗?那陈宫是怎么教导治下百姓的?直娘贼,气煞我也。”
桥文劝解道:“府君息怒,府君息怒啊。这事从小处看,不过是愚民不忿于府君的政令,若是从大处看,陈宫已把谷城经营的铁板一块了。”
桥瑁气哼哼的问道:“本府让谷城拿出些钱粮难道不该?”
“谷城乃是东郡辖地,”桥文耐着性子说道:“府君手令到日,陈宫岂敢不从?只是府君想过没有,泰山刘千里方是谷城真正的靠山。府君征讨泰山,陈宫若是俯首听命,才让人惊奇矣。”
‘啪’,桥瑁一拍额头,暗说自己莽撞了,怎们没想到这茬,看来谷城很难服管了,看向桥文说道:“卧榻之侧,他人酣睡,以后府衙如何服众?”
“府君,眼看冬尽春来,”桥文看到桥瑁还在计较,只好爆出猛料,“那讨董一事?”
桥瑁听到这话,登时焉了,比起占点小便宜,讨董才是天大的事,眼看着距离约定的日期还有两个多月,不能让谷城牵扯太多的精力了,只好问道:“然则谷城那边,作何处置?”
“请府君致书谷城,就说征讨泰山为假,操练人马是真,”桥文思索着说道:“让谷城出些钱粮,召回桥固就是。”
桥瑁无奈点头,“只能如此了。”
初平元年(19年正月,群雄起兵讨伐董卓。于是乎,大汉各地响起道道惊雷,朝着洛阳周围汇聚而去,共是十八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