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尧兴奋的小脸通红,猛地一拍马鞍说道:“身为大汉男儿,怎敢推辞?”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刘驹松了口气,“半年后,价格缓慢抬起,勿要操之过急。”
甄尧珍重的拱手说道:“尧,谨受教。”
糜竺第二天离开,刘驹远送。
“府君端滴好手段,”糜竺笑眯眯的说道:“交州甘蔗榨出的白糖,目今日产数十万斤,还是供不应求。”这是晒盐法之外,刘驹送给糜家的又一项产业。
“不知子仲兄可曾到交州一行?”
“不去一次,如何放心?”
“交州日南郡今不属中国矣,”刘驹感慨的说道:“其地占城,有一良稻,故名之曰占城稻,若是播种得法,可一年三熟。”
“府君的意思是?”
“我大汉近年来天灾人祸反复,百姓饿死者甚众,”刘驹露出悲天悯人的神情,“每每思之,痛断肝肠。交州暑热之地,地广人稀,若是推广占城稻,每年产稻数万万也是平常。”
“只是海疆万里,这转运太麻烦了。”
“这个给你,”刘驹递给糜竺一卷纸,“平底商船虽大,难抗海浪。纸上所写,乃是制造海船之法,若是成功,一船载粮数万石不成问题。糜家若是资金不足,我这边还是有些的。”
“资金不足?”糜竺暗笑,这些年只是晒盐、白糖两项产业,用日进斗金来说都不为过,“资金足够了,不知府君打算如何交易?”
“泰山这边不怕粮多,”刘驹自信的一笑,“也拿的出钱财。子仲兄尽管放心,绝不会亏了糜家就是。”
“回到东海,竺即可南下拜访交州刺史朱符。”
“朱符?”刘驹略一沉吟,“子仲兄,小弟劝你还是去拜访士燮的好。须知在交州,士家才是当地的豪强,可保证贸易久远。”
“受教了,”糜竺点了点头,认可了刘驹的话,“如府君无他事,竺告辞了。”
“不忙,”刘驹摆了摆手,“交州盛产水牛,且在当地杀牛不算有违国法,活牛长途贩运不易,若能将牛肉腌制或就地制作成牛肉干,贩运到北方还是不成问题的。”
“好,”糜竺去了一次交州,深感其地牛肉来得容易,“不知其他肉食?”
“若能贩运来,一切照价给予银钱,绝无二话。”
糜竺心想这下应该差不多了,就想抱拳,岂知又被刘驹拦住,“子仲兄,糜家航行海上,可曾遇到大秦(即罗马帝国、波斯、贵霜等地的商贾?”
“罕有遇见,”糜竺沉思片刻才回答,“自张骞开通西域,多有极西之地的商贾来往,只是如今道路断绝,难以成行。不知府君寻异国商贾为何?”
“子仲兄,接下来这话宣于我口入于你耳,”刘驹郑重说道:“且不可外传,只隐秘进行就是。波斯与大秦之地产一药物,名曰红花,种为球形,花色多样,可有淡蓝、紫红、乳白,叶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