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府祭酒一职,由小婿兼任,”刘驹解释道:“只因未遇知名大儒,颇为烦恼。”
这就好办了,蔡邕松了口气,转身对着自己老婆说道:“你意下如何?”
蔡夫人心里早就一百个乐意,高兴地点头说道:“此乃美事,当往。”
刘驹迎亲走的是水路,从奉高出发,顺着汶水入巨野泽,然后入济水到菏泽(当时的大泽,不是现在的菏泽城。,再进入泗水南下到淮水,入长江,最后到吴郡郡城吴县。两日后,接了亲,便顺着原路返回。一来一去,需要耗费两个月的时间。
这日来到彭城,船队靠岸补给,刘驹悄悄叫过来典韦说道:“老典,我与你千金,你领几个王剑师门下的弟子,前往沛国谯县古城镇一带,这么这么办?”
典韦大喜说道:“若非府君提起,俺几乎忘了此人。属下这就去办。”
夕阳的余晖中,典韦几人打马飞奔,身后一道烟尘漫天。刘驹站在船头遥望远去的背影,看他们渐渐溶于一片金光中,低声说道:“但愿此去一切顺利。”
蔡邕看到刘驹独立船头,仪态平和,嘴角似乎带着一丝笑意,便走了过来问道:“贤婿独立远眺,若有所得,可否讲来听听?”
刘驹一听就知道蔡邕会错了意,以为自己在构思辞赋呢,当下说道:“眼下虽有船头泗水百丈清,山头落日半轮明之景,奈何小婿刚刚派属下赶赴谯县,只是站立远送而已。”
蔡邕拍手说道:“只此两句,便道尽了眼前美景,真乃绝妙好辞也。不知贤婿往日可有佳作?”
“得,”今天算是遇到夹缠不清的了,刘驹无奈说道:“岳父大人,前几日舟行江水,小婿偶有所得。”
“快快说来,”蔡邕的声音提高了足有八度。
这语调提高的突兀,刘驹眼角一扫,看到蔡文姬的坐船窗帘微动,心里那还有什么不明显白的,便也适当提高了声音道:“江水万里,奔流入海。当日小婿觉得,若是将江水改为长江,岂不是更增气势?于是便构思了一篇辞赋,还请岳父雅正。”
蔡邕喜动眉梢,“贤婿这么一改,果然更增磅礴之气。快快诵来!快快诵来!”
被自家岳父迫到这个份上,刘驹只好硬着头皮背诵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蔡邕右手拍打着船舷,听着听着,忍不住停手皱起眉头,瞧向刘驹,心中思量,这样年轻,怎么会写出如此沧桑的辞赋?难道此子历经磨难,看透了世事,方能如此超脱?
“辞绝对是好辞,”刘驹是真的在背诵,当看到蔡邕的神情,才感觉自己孟浪了,只好对自己说道:“都是你迫我的。”
“这篇辞赋,足可震古烁今矣,”蔡邕作为文章大家,还是做出了点评,“贤婿旷达超脱,实非常人可及。只是正青春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