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医官去了牛角里,副手还在县衙,刘驹派人叫过来后,直接让他想办法将谷城行医的人召集起来,明天中午到县学聚齐。那副手不知道刘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县尊有令,怎敢不从,只好赶紧去安排人手。
刘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呆了一个下午,出来的时候,张嘴就喊道:“老典,老典。”
典韦正没趣的看着蚂蚁上树呢,闻声急忙站起来,“县尊,俺在这儿呢。”
“公台先生回来没有?”
“公台先生去了龙池,敢情县尊忘记了?”典韦闷声答道。
刘驹拍了拍额头,暗道今天忙得脚打后脑勺,竟忘了这茬,只好手里拿着一个纸卷,来到县衙旁的一处院子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刘驹信步走进一所屋内,只见十几人正在忙碌,便咳嗽了一声。
忙碌的人们抬头看到刘驹,急忙见礼。刘驹问道:“谁人在此负责?”
一个斯文的中年人站出来说道:“属下莫迪,见过县尊。”
“活字印刷进展如何?”
“一切就绪,只是排版较慢。”
刘驹将把手中的纸卷交给莫迪,“熟悉了就好了。麻烦你们将这纸上的东西印刷出来,装订成册,明日中午,我有大用。”
莫迪粗略浏览一遍,见不过是两千字左右,便拱手说道:“绝不会耽误县尊的大事。”
到了第二天中午,刘驹来到县学。县学腾出了一间校舍,此刻屋内坐满了人。
等到人手一个小册子时,刘驹缓步站到了屋内,开口说道:“诸位皆是谷城百姓健康的护卫者,今日,本县将带领你们去做一件千古未有之事,那就是,接种牛痘。册子中文字详细说明了接种方法,由于事发突然,接种的原由不曾记录。目今最为紧要的是为谷城孩童提供保护,时间太紧,你们只要掌握方法即可。现在各自翻看,有不明白处,再来询问。”
顿时一阵纸张翻动声响起,一个个低着头,认真看了起来。
一个年纪大约六十的老者站起身来,对刘驹拱了拱手问道:“敢问县尊,册子上说道,用银针在上臂三角肌处划痕,深度可有具体要求?”
“当然有,”刘驹见那人胡子都白了,说话时眯缝着两只小眼,心中严重怀疑他的视力有问题,“手法轻巧,眼光敏锐,银针划破表皮,以不出血为准。这位大夫,不知你年长几何?若是双眼昏花,做不得此事。”
那人估计是个靠嘴吃饭的,闻言说道:“县尊,小人名叫赖权,已是年过古稀,自打十五岁学医,便在谷城新北亭行医,一生医治了无数疑难杂症,不是小人吹嘘,这双眼睛亮着呢。”
“哦,”刘驹望向衙门的医官副手(卫生局副局长,递给他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