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呼吸还是温热的,柴峻定了定心神,对阿吉道,“周毓在外面,你去把他叫来,快!”
阿吉爬起来,顶着被抓挠得好似草窝一般的头,跑了出去。
知雨再也忍不住了,哭道:“不是我们娘子不肯喝避子汤,是娘子发现那汤药的剂量不对,以往娘子不愿多事,喝过之后自己又开药调理,药性相克,敢问谁经得起这般反反复复?娘子身体越来越虚弱,今早娘子刚起,连口水都未来得及喝,何嬷嬷就端着药来了,片刻等不得,非要娘子当即就喝下去……”
“你这烂嘴的丫头胡说什么!”何大嬷嬷指着知雨跺脚斥骂。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请少主派人核验药渣,一验便知!”知雨挺直腰杆,浑不怕了。
“我们娘子……委实经受不住了!请少主为我们娘子做主!”彩墨泪流满面,磕头恳求。
柴峻抱紧了怀中人,他不知她竟遭了这样的罪。胸中怒火越燃越旺,烧得他脸色发黑。
何嬷嬷跪下来,急道:“老奴冤枉啊!呈给苑小夫人和代小夫人的避子汤都是一样的,缘何代小夫人安然无恙?请少主明鉴呐!”
“代小夫人?”柴峻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厌憎的瞪着何嬷嬷,问道,“府里何时多了个小夫人?我怎不知?”
何嬷嬷立时意识到说错话了,神情变了又变,俯身请罪。
“来人,把药渣给我分毫不少的取来。把这婆子并跟她一起来的这两个,绑了,等候发落。”柴峻言罢,抱起舒婵轻放在床上,看到她被磕得青肿隆起的额角,怒火迸发,冲到外间踹门怒吼,“周毓呢?人呢?快!”
府门外,随扈们牵着马三三两两站一处正闲扯,有几个同周毓相熟的,又拿他和阿吉的旧事来调侃,问他何时才能把媳妇娶到手,他笑说不急不急,再等两年,媳妇还小呢。
正说着,只见他的小媳妇顶着草窝头跑了出来,扑上前去拽住他。周毓吓了一大跳,忙问道:“咋回事?谁打你了?”
阿吉咿咿呀呀的比划了一通,旁人看得一头雾水,周毓却看明白了,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