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东都的纷争,前线的军情,萧如诗自是打探得清楚,但她并不打算告诉舒婵,只蔑然一笑,道:“母亲这会儿约莫礼完佛了,我去母亲那坐坐,你就别跟着了,省得又碍她的眼。”
萧如诗说罢,在嬷嬷婢女的簇拥下往柴夫人那去了。舒婵的身形晃了晃,扶住椅背堪堪站稳,小腹绞痛得厉害,她弯腰缓了缓,拖着虚浮的步子回了芳绪园。厅内无人,一个叫锦屏的婢女望了望外头,端起萧如诗喝剩下的半盏血燕三两口喝净了。
月没参横,北斗阑干。
寒夜岑寂,霜白影暗。
柴峻跳下马,大步走进府门,径直去往芳绪园。覆着一层白霜的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外间值夜的彩墨听到拍门声立时惊醒,以为是知雨阿吉她们有什么急事,忙过去抽掉门栓,打开门见是柴峻夜归,不禁惊愣住。外面黑漆漆的,怎这个时点回来了?
柴峻解了披风扔给彩墨,示意她噤声出去。他放轻脚步走进里间,撩开床帐,一股熟悉的淡香扑入鼻中,他笑了笑,侧躺下来,手臂撑着端详心爱之人的睡颜。他这回走得有些久,当晚本已下榻驿舍,可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眼闭眼脑子里全想着她,越想越心急,便连夜赶回来了。她睡得很熟,不知梦到什么了秀美的眉尖微蹙着,她的脸还没他的手掌大,白瓷一样光洁。柴峻掀开衾被,搂她入怀,可这一搂,他就感觉到不对劲,怎么瘦了?且身上连个热乎气儿都没有!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归来的喜悦一下子消失了。他发现她越来越瘦弱了,明明去年抱在怀里香香软软的,抱久了还觉得沉手,如今抱着她,却感觉她柔弱单薄得好似一摧就折。他不在家的这段时日,她没好好吃饭吗?萧如诗在他面前立过保证,会同婵儿和睦相处,绝不为难。可若好端端的,人怎会一天天消瘦下去?柴峻握着舒婵的手,眉目冷肃。
天微亮,舒婵自然醒来,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