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伦也没有理由站着了,他们便也撩袍跪倒。
杜正伦想要解释两句,又不知该从哪里解释,魏王说他们说的都是小事,事确实是小事,他们也不能硬说那些琐碎是大事。
可是小事也不等于他们是故意找茬儿,一年到头大事能有几件?日常生活当中不都是些琐碎的小事吗?
那皇帝让我们看着太子,太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我们来汇报,我们来汇报了,就说我们讦人细事,说我们是进谗言,这还讲理吗?
于志宁则是不屑于解释,不屑于理会李泰,你一个毛还没长齐的亲王,仗着老子爹是皇帝,就什么话都敢说。
你说你的,我做的是你老子的官,看的是你老子的态度,皇帝要是说我我再怼回去,你不配我怼。
李泰一句重话说出口,整间屋子瞬间就安静了,没有一个人出声,气氛压抑得有点吓人。
过了好一会儿,李世民才沉声说道:“二卿不必跟他呕气,朕给你们做主。”
于志宁和杜正伦谁也没说话,只是身子跪得直了些,头微微的低了些。
“青雀,”李世民唤了一声李泰的小名,说道:“你竟敢出言诋毁朝臣,罚你宫中禁足一月,停俸半年。”
“是。”李泰干干脆脆地应了一个字,多一个字没有。
李世民又看着于志宁和杜正伦说道:“二卿做得没错,以后要更加严厉些才是,下去领赏吧。”
“臣于志宁”
“臣杜正伦”
“谢陛下隆恩。”
二人同时朝上磕了个头,然后一同站起躬身后退了三步,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谁也没多看一眼跪在前的李泰和坐在旁边的李治。
看他们走了出去,李治小眼珠子来回骨碌了两圈,他站起来扯着蒲团拽到李泰身边,然后他乖乖地跪在了蒲团上。
屋子里没外人了,二哥跪着,自己也不好站着,他估计也到了认错的时候,早晚都得跪下,不如自觉点好。
李世民一看李治跟个小豆丁似的跪在地上,就忍不住笑了:“都起来吧。”
“哦”李治赶紧就起来了,一看二哥没起来,他便又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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