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泰有点好奇地问道:“怎么个快活法?”
李治眉飞色舞地讲起他这几天过得怎么纸醉金迷,他一点正事没干,就是个歌舞宴乐、琴棋书画,什么雅的俗的都享受一下。
十几年皇子生涯都是规规矩矩的,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放纵,这十几天他可放纵了个够,过得既肆意又潇洒。
李泰信他说的都是实话,他不敢撒谎。虽然李泰没有监视他,但是他每天都做了什么,李泰只有想不想知道,没有能不能知道。
“嗯。”李泰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板起脸来教训他,而是非常温和地劝说他:“偶尔放松一下倒也没什么,一张一弛是为道,长久沉迷于享乐之中,却没有好处。”
“不是你说的只要不贪赃枉法,就可以挥霍无度,只要不欺男霸女,就可以妻妾成群,只要没有不务正业,就可以早睡迟起,只要没有生冷不忌,就可以山珍海味的吗?”
李治不觉得自己有错,还振振有词并且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大通的话。
“不是你说的,只要我愿意过那种,吃的每一口饭都是靠别人的恩赐,穿的每一件衣裳都是仰仗祖上的福荫,就完全可以一辈子,在富贵荣华的美梦里混吃等死,不用努力的吗?”
难得李治有个好记性,把李泰的话原封不动地搬了出来,李泰都不记得这是自己什么时候对他说过的话了。
李泰沉默不语,他知道李治说的不是真心话。
他能把二哥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就是一直把二哥的话刻在了心上,一直认可二哥的话,一直信奉二哥的话,不可能从心底里把二哥的意思给反过来,他突然之间变化这么大,肯定是有问题。
李治看二哥不说话,估计二哥是被自己给气坏了,他也不认错也不服软,还故意挑衅似的一梗脖子:“都是你说的,难道你是骗我的吗?”
李泰真没生气,他就淡淡地看着李治,微微地一笑:“我也没说不让你花天酒地,那你也说了不能不务正业,你做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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