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相信自己活不到现在,在十里长亭就直接血染黄沙了。
来人手里提着一个纸灯笼,随着脚步声临近,冷白的光晕渐渐地荡漾开来,先前那个狱卒满面喜气地招呼他的同伴:“咱们的头儿来了。”
“头儿来的正好,我们劝不动殿下。”另一个狱卒捧着托盘,笑着迎了上去。
来人走到近前停住了脚,淡淡地说了句:“想是你们话没有说透,我看殿下绝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那狱卒捧着托盘又朝李恪走了两步,说道:“殿下你不必多想,我们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这事应你也得应,不应你也得应。”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人家都告诉你他们是候龙归的人了,要么你答应做他们的主子,要么他们就要杀你灭口了。
李恪还真不是被吓大的,他就冷哼一声,一个字都懒得跟他们说,他们在李恪的眼里就是一群蠢蛋。
“你这是怎样讲话?”他们的头儿走过来把那个狱卒向后一扒拉,转身对着李恪微笑道:“殿下尽管想想清楚,这是大事不是急事,不要草率地做出决定。”
那人又转身看向另一个狱卒,说道:“把牢门打开。”
“是。”那狱卒一哈腰,顺手从腰间掏出钥匙,上前去打开了锁,一把拽开栅门。
“此地不宜久留。”牢头微笑着对李恪说道:“殿下还是先回府去,喝盏热茶压压惊,其余的事容后再议。”
李恪恨不得肋下生双翼,一下飞出去,再也不回来,可是他却寸步未移,只是淡淡地问了句:“这刑部大牢有多少你们的人?”
“殿下好生谨慎。”牢头得意地昂起了头,说道:“不是我夸海口,这刑部大牢里里外外都是我们的人,殿下只管随意进出。”
不是夸海口也是吹骆驼,李恪才不信他的鬼话,不过也没必要揭穿他,就说道:“你们要到五鼓天明才换岗吧?”
“是的。”牢头微微点了一下头,骄傲地说道:“在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