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叵奈此身离故土。
权在匪中称霸主,暂拢贼酋敕勒川。静待王师定北日,不教胡马过汉关。
此身难回旧城都,眉心锁死再难舒。遥望关山对月吟,呢喃乡酒最难沽。
和泪剖心真情话,至死不改永如初。慰二郎两行雁字,奠陆清一纸鱼书。”
李泰快速的把信看完,又一字一字的细看了一遍,他能体谅陆清的无奈,又不知道该如何救他脱离苦海。
他向长孙无忌出了手,这是妥妥的叛国罪,揭也揭不掉。
他这复杂的身份也是个大问题,他前隋南阳公主的嫡子,身边又有以复隋为己志的候龙归的卫士追随,这又是妥妥的谋反罪。
李泰把书信重新装好,无论如何他总算是知道了陆清的准消息,知道了他还活着,知道了他在什么地方,知道了他过的怎么样。
李泰摸着信封,轻轻地呢喃着:“我就说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给我透个消息的,他知道我想知道。”
想要把信收起来,忍不住又掏了出来,反反复复的看了半天,想要把信放好,又觉得放哪儿都不合适,想起自己有个爱偷看的老爹,于是一狠心连同信封一起就着蜡烛点着了。
把那十几个陪同吐迷度进京的人叫过来问了问,也没问出什么新的信息来。
李泰愁绪萦怀,对着一盏油灯、倚着半扇格子窗、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知不觉地就熬到了天明。
也没心思吃早饭,洗漱一番就准备去上朝了,走出房门数步,忽然停住了脚,吩咐云海道:“带吐迷度到大殿后面等我。”
“是。”云海应声而退。
李泰先叮嘱了吐迷度几句话,然后才到大殿去上朝。李泰面向百官而坐,身后是高高在上的龙椅,身前是依礼参拜的群臣。
一套程式化的参拜过后,开始了一天的大朝议。
大唐的习惯是外来者先发言,今天的大殿上只有一个远路而来的使者,那就是回纥大可汗药罗葛·吐迷度。
吐迷度站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他一步走到中央,先是抬头向前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拱手作了个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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