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李恪,他理解了他的开心,他知道李恪开心是因为李泰替他争了,无论争输争赢,李泰能替他说话,就足以令他感动欣喜。
李承乾没有看李泰,而是低头拿起了茶盏,一边轻轻地吹着,一边恨恨地暗叹,没有人比他更能理解李泰的烦恼。
李泰难过不是因为东都留守司的位置给了萧瑀,而是因为长孙无忌完全无视他的意见,根本没把他这个太子当成太子来对待。
长孙无忌没有一丝一毫尊重太子的意思,按常理他举荐许敬宗,而太子举荐李恪。
不说优先考虑李恪是否合适,至少他应该就事论事,摆摆许敬宗可以胜任的理由,再摆摆李恪的优缺点。
而他则是直接否定太子的意见,甚至当着太子的面,对李恪冷嘲热讽,他这不是对事,他这就是对人。
当初自己做太子的时候,长孙无忌也是这般。
论私情李承乾最恨长孙无忌的,当然是他抡着铁锤砸碎了称心的塑像;论公心李承乾最恨长孙无忌的,那就是他干预或者说根本就是把持东宫的政令。
李承乾的意见只有跟他恰好相同的时候,才能够得以实现,否则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李承乾的日常就是被教训,这样的日子久了,他也就麻木了,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变成了万事不关心的浪荡子。
李承乾不是生来无能,也不是从小窝囊,他也曾是万里难挑其一的天才儿童;也曾是立志要继往开来、革故鼎新的贤良太子。
奈何他有一次想法被打击一次,有一次主意被否定一次,他努力地学乖,可怎么也做不到令所有人都满意。
十几个大儒围成圈的教导,别人看到的只是这顶配的教育资源令人眼红,别人看不到的是这些顶级的大儒,骂人的水平也是顶级的。
李承乾顶不住那么大的压力,他干脆就自暴自弃、自甘堕落了。
李承乾现在回头看从前的自己,都恨不得上去踢自己两脚,不管有多少客观原因,都是自己不够强大才没有顶住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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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现在回头看从前的自己,都恨不得上去踢自己两脚,不管有多少客观原因,都是自己不够强大才没有顶住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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