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长孙府里找长孙冲来录个名,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谁也不是只图个录名,就是借着录名为借口登门,主要是想打听一下有什么好的位置。
薛怀昱要是真想给儿子弄个闲职,就没必要费这个事了,来就是想借长孙家的力,谋个好的职位。
长孙冲笑微微的看着薛怀昱,你这个运气真是太差了点,当着太子的面,谁敢应你的事?
长孙冲略一探身,望向薛瓘,薛瓘急忙向中间一步,微低着头,不言不语,长孙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微微一笑便开了口。
“我看薛郎君气宇轩昂,定是文才满腹之辈,绝非泛泛之流,何须走这门荫入仕的路?”
长孙冲对着薛怀昱笑道:“明春就要开科了,不如让令郎到科场试试运气,若能进士及第,岂不也是光宗耀祖之喜么?”
科举说的好听,事实上鲤鱼跃龙门谈何容易?像庶族出身的,没有别的办法还则罢了。
薛家也是名门望族,人家可以凭牒谱做官,有什么必要跟天下万千学子,一同去挤那独木桥?
薛怀昱也不傻,看到太子在座,就知道自己今天来的不巧,他也不打算坚持什么,改天再来就是了,他刚要告辞,薛瓘抢先开了口。
“长孙少卿所言甚是,我也正有此意。”
少年人总有少年人的锐气,被长孙冲说了一句,他就挂不住脸了,傲气的一昂头:“凭着冢中枯骨铺路,纵当官也难免尸位素餐。”
自己也是十数年萤窗苦读,满腹诗书不是假的,豪贵之家都觉得跟那些寒门庶族一起考试很丢人。
薛瓘不这么想,豪门也罢,寒门也罢,丢不丢人不在于跟什么人同台竞技,在于是输还是赢,输了的才丢人。
“说的好!”李治爱听这话,他兴奋的差点蹦起来。
李泰看了李治一眼,又转过头笑呵呵的看着薛瓘说了很长的一句话。
“薛郎君此言过矣,无论是科举入仕还是门荫入仕,都只是入仕的途径不同而已。进士及第也保不齐作奸犯科,举荐提拔也多有建功立业者,切不可以偏盖全。”
薛瓘一脸的书卷气,一眼就看得出来他气质不俗,这样的人也难免会心高气傲,他这一句话搂倒了满朝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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