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坐在餐桌前，云织先尝了一口面。
汤底是用葱花、蚝油、生抽、醋、花椒油以及白胡椒粉和糖调制成的，味道很鲜，面条软硬适中，一口面一口汤，让人停不下来。
反观一边的舒清寒，垂眸盯着那一碗面，迟迟没动。
云织忍不住道：“我做的也没有那么难吃。”
她想了想，太过自夸也不好，所以谦虚了一下：“至少是能吃的。”
舒清寒这才拿起筷子，缓慢地搅动了一下，捞起几根素面，他的一系列动作慢到了极致。
云织饿得很，没耐心再看他，埋头吃面。
下一刻，身边的舒清寒轻咳了一声，云织疑惑抬头，只看到他朝着洗手间跑去的残影。
“这是怎么了？”云织小声嘀咕，跟到了洗手间门口，听到了里面干呕声。
吐了？
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她煮的面，倒也没有难吃到这个地步吧？
一门之隔，舒清寒难受到了极致，他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以前的情形，馒头晒干之后硬如石子，每一口都尖锐干涩，因为缺水，只能强行咽下去，将脆弱的咽喉划破，夹杂着血沫咽下去。
那种感觉痛苦无比，但是为了活，他不得不压抑着。
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十年，也导致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厌恶吞咽的感觉，平日里只喝些咖啡茶水，定期注射营养液。
至于饭菜的滋味，他已经很多年没尝过了。
他看向门口，仿佛能想象到云织不高兴的模样，他主动说了要吃，结果却又表现得这么差劲。
舒清寒漱了口，打开门出去，想解释点什么，外面早已没了云织的影子。
他好像，又做错了。
云织一直复习到凌晨四点才睡下，早上起得有点晚了，随手拿了个面包便出了门。
舒清寒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没找到机会。
罢了，她答应晚上会给自己一个解释，到时候再说吧。
下午四点，最后一门补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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