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护着冯慕翎,进了帐篷。
里面很冷,没有炭火,潮湿的地上铺着一个很是捡漏的地铺,黎竟骨瘦如柴的身子就躺在上面。
冯慕翎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东黎大皇子,如今成了这般模样心里甚是感慨。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活着总比死了强。”榻上的人根本无动于衷,闭着眼睛,如死去一般。
冯慕翎摆摆手:“来人,把他抬到干净暖和的帐篷里去。大周没有战俘,他依不是。”
白展祺闻言,看着她:“军师,他的身份,不容有失。”
冯慕翎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先把他安顿好再说吧!当初我既已放过了他,便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说着转身,跟着抬人的士兵一起出了帐篷。
黎竟被安排在一个有床榻有碳盆的帐篷里。还配了一个照顾他的小兵。
冯慕翎亲自给他把被角掖了掖,缓缓开口:“我知道你醒着。”看了一眼他怀里抱着的布包:“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你的父皇杀死了你的母后。更不能接受你的外祖家也抛弃了你们母子。”她顿了顿,叹了口气:“生在泥潭里,又怎么能出淤泥而不染呢?普通人家尚且为了一日三餐夫妻反目,儿女成仇。更何况曾经的辉煌一夜之间不在了呢?我知道你恨我,是我毁了你的家,夺走了你至高无上的权利。让你的父母反目成仇,让你至亲至爱之人远离你。可是你应该也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今日牢里关着的就会是司马睿和司马靖两兄弟。唉!”她又是一声轻叹,隔着面具并不能看到她的表情。只是这一生叹息,使得榻上的人眼睛微微颤抖,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流到了耳朵后。
白展祺可不管床榻上的人死活。他只是听到冯慕翎连续的叹气声,很不舒服。他拉起冯慕翎的手腕:“和他废什么话。如果不是他们意图窃取他国,又怎会落得灭国的下场。走了,回去了。看着他就来气,在怎么说曾经也是个皇子,如今却自己作践自己。还真的白在这世上走这一遭!”
冯慕翎抬头看着白展祺,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冲他微微一笑:“展祺哥哥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白展祺松开手很是配和她:“好呀!就是可惜了,不是讲给我一个人听的。”
冯慕翎抱着暖手炉,轻轻踱步:“有个叫阿巴格的人生活在内蒙古草原上。有一次,年少的阿巴格和他的爹爹在草原上迷了路,阿巴格又累又怕,到最后快走不动了。
爹爹就从兜里掏出5枚铜钱,把一枚铜钱埋在草地里,把其余4枚放在阿巴格的手上,说:“人生有5枚铜钱,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各有一枚,你现在才用了一枚,就是埋在草地里的那一枚,你不能把5枚都扔在草原里,你要一点点地用,每一次都用出不同来,这样才不枉人生一世。今天我们一定要走出草原,你将来也一定要走出草原。世界很大,人活着,就要多走些地方,多看看,不要让你的金币没有用就扔掉。”听了爹爹的话,他也不在喊累了。他不但走出了草原,还又进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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