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翻了一下,重新找出来一支甚至没有标注品牌也看不出产地的手搓雪茄给自己点燃了,深深地吸一口,开了点窗,把烟吐向昏沉漆黑的天。
路明非默默地看着这一切,随后昂热伸手把香槟和香槟刀都取回来,似乎是不经意间的平稳滑过,橡木的塞子就已经被切开,金酒已经在翻滚着腾起气泡被倒进郁金香杯里。
金酒酌满了两个郁金香酒杯,昂热把其中的一杯递给路明非,随后也没有碰杯,反而是把属于自己的那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路明非则小口地啜饮起来。
“喂喂校长,我们中国和你们美国可不一样,酒驾是要入刑的。”他小声地嘀咕着,却也不是没有意识到此刻车里的气氛很有些不对劲。但既然如果大家都磨刀霍霍,何不开打之前说些烂话活跃一下气氛,什么事情不能和平解决呢?
昂热闻言却忽然愣了一下,“委实说我对这个国家的法律没有太深的研究,不过……”老家伙居然挠了挠头发,这一瞬间他看上去居然有些像是年老版的路明非。
“不过没关系,我没上车牌,这座城市也没有能追上我的警车。”昂热说。
路明非翻了翻白眼,心说好啊你酒驾不说还无牌上路是吧。
“还记得我们在芝加哥火车站的第一次相逢吗,明非。”昂热重新给自己倒满了酒,他移过了自己的视线,扭头看向窗外磅礴的大雨,但双目中灼灼的金光却像是宝剑出鞘时无法掩饰的寒芒,透过车窗的反射照亮了小小的车内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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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们在芝加哥火车站的第一次相逢吗,明非。”昂热重新给自己倒满了酒,他移过了自己的视线,扭头看向窗外磅礴的大雨,但双目中灼灼的金光却像是宝剑出鞘时无法掩饰的寒芒,透过车窗的反射照亮了小小的车内空间。
路明非稍稍失神,他开始回想起差不多一年前,自己第一次踏上前往卡塞尔学院的飞机,在芝加哥火车站中百无聊赖地等候诺玛给自己安排的同行者。
同行者分别是零和夏弥,却没有想到昂热也在其中。
“其实那并非是偶然的同行,而是命中注定的相逢。我主导了这一切的发生,因为我信不过你。”昂热说得倒是坦然,路明非的神情却也没有多少变化。时隔经年,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孩子,在他那并不算漫长生命中的所有偶然与所有巧遇都是某个人或者某一群人放在台面上的历史,是精心计算过的结果。
幕后的那些大人物们早已经代替命运给路明非所必将遇到的那些人明码标价,当价码累计到一定的程度,他们就从路明非的身上买走些什么。
诺诺是第一个凑够价码的人,命运通过师姐从路明非的身上取走了四分之一的生命,楚子航是第二个,这价码同样从路明非的身上买走了四分之一的生命。
原本还有一个女孩也攒够了自己的价值,可当命运要路明非做出选择的时候,路明非犹豫了,那片刻之后那个女孩和她身上那些代表路明非生命的价值也都烟消云散。
“你的父母是卡塞尔学院的荣誉校友,他们的血统等级远高于凯撒和楚子航,是和你相同的S级。时至今日,我依旧对他们寄予厚望。”昂热似乎是要用悠扬的语调述说些路明非感兴趣的往事,像是在用风笛吹奏一曲旷野上逐渐远去的民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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