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朝笏,拜道:“臣乃御史,御史言事百无禁忌……故臣不知有何罪?”
王岩叟也跟着拜道:“臣虽为监察御史,依制不可越权言朝政,然而,臣以为,天下事,天下人皆可言之……无分什么御史、谏官……”
他们两个,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
因为这不仅仅是他们作为御史的本职,也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
御史,若是认错了。
那就是有污点,有了污点,就再没有起复的可能。
相反,若是硬抗下来。
即使今日被贬,也能在朝野舆论有一个好名声。
将来一旦有变,随时可以杀回朝堂。
太皇太后听着,被气的冷笑了起来。
向太后更是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赵煦留心着帷幕内的变化,适时的做出了他该有的‘反应’。
他当即装出愤怒的样子,一拍御座的坐褥,几乎就要站起来,但似乎是考虑到在殿上,才面前安坐。
帷幕之中的太皇太后在此时呵呵的笑了笑,道:“所以,两位御史是承认了结党?”
刘挚和王岩叟猛然抬起头来。
结党?!
他们两个?
想要张口反驳,话却被堵在喉咙里,根本说不出来。
因为御史台的新党御史们,已经议论纷纷了。
而他们不敢反驳。
因为有无数人证物证可以证明,他们平素常常来往。
这些事情在平常,可能没什么。
同僚之间互相交流而已。
可太皇太后一个结党的帽子扣下来,那些平素无关紧要的事情,立刻就成为了铁证!
他们若敢否认,立刻就是一个欺君的罪名。
那就再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们了!
刘挚没办法,只能效仿前人故智,连忙拜道:“奏知慈圣……臣闻欧阳文忠公曾曰:小人无朋,君子有之……”
“臣与监察御史岩叟……实乃君子之交,不涉丝毫私利……伏乞慈圣明察之!”
他当然知道,这样说的后果是什么?坐实了他和王岩叟结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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