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忠披着甲胄,来到他面前,劝道:“往后不可再如此冒险了……太危险了……”
秉常却是笑着摆手:“无妨!”
“朕是景宗的子孙,毅宗之子,自有神佛庇佑,乱臣贼子伤不得朕分毫……”
元昊的子孙,就是这样的。
他们的精神状态和脑回路,多多少少有些异于常人。
但在另一方面,也让这一支的嵬名氏,获得了那些常人所不能有的胆略和冒险精神。
他们会不由自主的,被自己的情绪操纵,去做那些在外人看来,和找死没有区别的事情。
就像现在,秉常依然沉浸在方才和梁乙逋的对峙之中获得的快感内。
仁多保忠叹了一口气,道:“请兀卒为臣等的身家性命,将息自身……”
秉常点点头,道:“放心!仁多卿,朕知道的!”
……
梁乙逋看着秉常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头。
直到,那躺在病榻上,紧闭着眼睛的太后睁开了她的眼睛,虚弱的唤了他的小名:“佛奴……”
梁乙逋回过头来,看着服下了禁药,才维持着清醒的太后,跪在了病榻前。
“都看到了吧……”梁太后虚弱的说着。
病榻后的屏风中几个梁氏的大将从中走出来。
所有人都跪下来,跪在太后面前。
梁皇后在这个时候,也抱着她的儿子乾顺,出现在了梁太后的病榻旁。
“兀卒,已经无药可救……”梁太后断断续续的说着:“老身死后,尔等若是手软,全部都会死……”
“就像野利家、没臧家一样……鸡犬不留……斩尽杀绝!”
“臣等明白!”梁乙逋带着梁家的大将,全体匍匐。
梁太后看向年幼的乾顺,这个孩子很小很小,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甚至看着梁太后,咯咯的笑着。
嘴里嘟囔着:“太母……太母……”
“乾顺乖……”梁太后微笑的说道,然后就对跪在她面前的所有人说:“都来给太子磕头……”
“以后要用心辅佐……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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