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郭嘉凝视着面前的主公,突然笑了起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主公常与人言,凡事阴阳两面,有利则必有弊,反之亦是如此,便是说的这个吧?”
王政哈哈一笑,“这便好像医官望闻问切一样,‘辩证’地去分析事物,那你就会从一件事情上看到既于我有利的一面,却又会有予我不利的一面,奉孝你说的其次呢,又是什么?”
“即便如此重视,也只能派出五千人马,那就说明袁绍的冀州军给了曹操太大的压力,甚至随时可能南下,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曹操深为忌惮主公,不愿坐视主公继续做大,也是捉襟见肘,无法再派出更多的兵,则就说明了,最少短期内,曹操这边的军队绝不会再有余力来驰援长沙,我军在前线面对的敌手,除了蔡冒的荆州军外,或许也就只有这一支外援了。”
“不错不错。”王政连连点头,笑吟吟道:“袁绍既然与我结盟,先攻曹操本就是意料中事。”
“即便如此,徐州北面依旧还是不可疏于防范。”郭嘉澹澹地提醒了句,又道:“从这两点来看,对我军可谓各有利弊,然则这是建立在这支兵马只有五千之数的条件上,若是真如主公所猜测的,这支兵马不止五千之数,却又是兖州军的话...”
说到这里,郭嘉顿了顿,凝视着王政,一字一顿地道:“如果是五千之数,说明曹操捉襟见肘,能派出的便只能是这五千人马,但要是近万人马的话,那就可能接下来还会陆续有兖州军参与进来!”
“主公且请想想,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王政寻思片刻,突然剑眉一挑,拍桉而起:“曹操有极大的信心和把握,确定袁绍不会在短期内对他兖州用兵!”
“正是如此!”
郭嘉沉声道:“袁绍若是不对曹操用兵,只有两个可能,其一,大战方歇,再加上刚得幽州不久,袁绍今年计划休养生息,没有外战的计划,至于其二...”
不用郭嘉细说,王政已是心头一片雪亮,冀州军若是有年内外战的计划,却又不打曹操的话,那能打的便只有一处了!
便是他的徐州!
这番猜测虽然极为大胆,但却是合乎逻辑很有道理的,大争之世仁义礼信都是旁枝末节,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驱动,背盟违誓谁都可以做的出来!
眼见王政站起身来,在室内不断踱步,郭嘉又补充道:“主公暂且无需担忧,眼下尚无实证,且等奔命司查探出这支兵马到底是谁家部曲,人数几何,再多定夺不迟。”
王政闻言脚步一顿,转身望去,两眼厉芒烁闪:“奉孝,若真是人数不止五千,甚至近万的兖州军呢?”
迎着王政的盯视,郭嘉澹澹地道:“那依臣之见,南征当立刻作罢,三军更要悉数折返,准备与冀州的铁骑全力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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