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呼后拥着,纵马远去。
......
与此同时,王政与乔绾也在谈论袁术。
乔绾问道:“你觉得袁公路其人如何?”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乔绾面对王政时的印象颇有改观,加上实际上她也不算是王政的手下,故而私下相处时,态度颇为随意,也不再称呼什么王州牧了。
这问题自然难不倒王政,他与袁术虽然相交不深,但这位骷髅王在后世可是被人分析的足够彻底,当即说道:
“袁公路虽出身汝南袁氏,但却与一般高门子弟颇有不同,你看他虽然总以出身问题讽刺曹操,袁绍,其实不过是骂人揭短罢了。此人为人粗略,好武轻文,其实对于出身未必多么看重,也因为如此,方能引得江湖英豪四方来投。”所谓的江湖英豪,说的自然便是那些黄巾渠帅。
乔绾大感意外,不由秀眉一挑:“想不到你对他竟然评价不低?”
“便是庸夫俗人亦会有闪光辉耀之处,袁术当年能从洛阳出奔,起码胆识决断上已算过人,而且能创下了这么大的基业,智谋心性岂会太差?”
王政笑道:“不过此人的缺点倒也不少,一则心性急躁,城府太浅,二则御下以宽,待人以诚,却胸无定谋,虽能养士,不能用也。”
“袁公路心性急躁我倒是看出来了。”乔绾好奇的问道:“你却为何说他城府太浅,胸无定谋?”
“袁术素有称帝之心,为此恐怕早已筹谋数年,结果一个孙策起事便让其打退堂鼓,岂非胸无定谋?”
王政沉声道:“大丈夫当立长志,而非常立志,若是心中所追求的东西,自当百折不挠,九死不悔,怎可动辄反复?”
乔绾若有所思地道:“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不错。”王政道:“今日袁术闻听我说欲奇袭许都,当即意动,竟至眉飞色舞,可见不仅胸无定谋,更是闻言辄喜,可见城府不深。”
“那为何说他虽能养士,不能用也?”
“孙坚、孙策父子皆乃桀骜孤高之辈,却先后能仕于袁术,可见此人颇有识才之能,更有容人之量,所以我说他能得士,更能养士。”
王政道:“然则孙策为何却会先附后叛,既有此子本非甘于人下之故,也有袁术不能用人的原因,你看今日周泰今日与那个什么校尉梁刚刀兵相见,逼得做羊醉之态的袁术亲自开口阻拦,结果彼辈竟面露悻悻,颇有不服之色,嘿...若在本将麾下,焉能容他?袁术却不以为然,乱世军队何等重要,他尚且不能做到令行禁止,其用人不当已可见也。”
听到这里,乔绾深深地看了王政一眼,眼中流露的尽是油然生出的崇慕之色,她却不曾自知,只是声音愈发温柔款款:“你观人入微,眼光高明,而袁术庸碌无为,远不能比,看来江东入君囊中之日,已不远矣。”
王政却没她这般轻松,闻言摇头道:“袁术目前虽没有起什么疑心,但今日席上那个杨弘和顾雍却是屡次挑起话题询问本将来意,又一再追问徐州归期,定然已是看出了些许虚实,尤其是杨弘,口若悬河,敏而有捷,善辩能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