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能坚守个旬日一月,黄巾贼寇定然不战自退。”
“为何?”
“黄巾贼寇远来,粮草补给困难,此其一。平寿受困,四方诸城之师,包括武郡尉的大军必会立刻回援,月内必至,此其二。”
这时,又一个大臣出列奏道:“邓公之言,某不敢苟同。”
孔融问道:“为何?”
“前日便有军报,王贼早与渤海群盗联手,数日前,布其的港口已经被敌人攻占,东来水军更是大败。现在海域举目尽为徐州与海盗的水军,沿海一线州县,业已悉数落入贼手!”
那人正色道:“若是和贼人相持,咱们固然能等到援军,可徐州军呢?从海路而入的话,同样是月内可至啊!”
“眼前虽只有万余贼人,可王政却和张饶、管承不同,他有整个徐州作为后盾,无论人马,粮草皆是不缺,国相,如此形势,若想要耗道敌人知难而退,主动撤军,岂非天方夜谭?”
“那汝说要如何!”
听到这里,孔融终于彻底爆发了!
只听铿锵一声,长剑已是出鞘,狠狠砍斫在大堂上的柱子上,砰一声响下,大堂之上跪倒了一片,每一个人都匍匐在地,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孔融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堂之上。
死一般的宁静中,孔融提着宝剑,逼视诸臣,质问道:“又不能战,又不可守,那你们说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
大臣们彼此视线交流,刚才回答的他那人鼓起勇气,说道:“臣以为,上策,当走。”
“走?”
听到这话,孔融闭上了眼,昂起头,深深呼吸了一下,略微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又张开了眼睛,平静地看着那人,一字一顿地道:
“是弃城而逃吧?”
“吾为天子钦命的北海国相,若行此不忠之举,无胆之事,便能逃出生天,又有何颜面久立人间?”
额...
那人抬头看了眼孔融,突然无言以对。
大堂上一片沉默。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孔融蓦然感到了一股无奈和悲凉,竟然让眼前的这些人位居高位多年...
他的北海又怎能州民安肃,海内晏清呢?
四顾茫然之下,孔融突然感到疲倦了,手中的宝剑“堂啷”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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