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没完全地将这一路置之不理,依旧派去了几队骑兵,权做监视。
而当孔融收到一封又一封前线告急的公文时,还没来得急想出办法,却惊讶地发现,无声无息间,竟有一支数万人马的大军已是压迫到了平寿城下,相隔竟不及百里之遥了!
收到哨骑的加急报讯时,孔融当时彻底愣住了,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从徐州来到平寿,要经过多少座城池啊,那些防线都是形同虚设吗?
竟没一兵一卒发现异样,眼睁睁地让敌人都摸到了自家的鼻子底下了!
平寿王公。
此时的孔融一张脸已是煞白至极,他面色苍白,又惊又骇,提着宝剑,绕室疾走。每走到一个大臣的旁边,便会停下脚步,问上一句:“敌已兵临眼前,可有良策驱之?”
这会他甚至已不敢再说“破”了。
却还是没有一个人可以给与答桉。
毕竟事到如今,便是张良再世,韩信重生,恐怕也是束手无策了!
“又是黄巾贼寇...”
“又是黄巾贼寇!!!”
惊怒之下,孔融直接抽出了宝剑,一边挥舞一边高声嘶吼:“自中平六年,董贼总揽朝政,欲行废立之举,融不忿之下,与其激辩之后,被其怀恨在心,遂让三府举荐吾至北海而为国相,至今七年矣...“
“七年了啊!“
他不顾风仪,对着群臣叱道:“先有张饶肆虐,后遭管亥围城,诸君啊,你们每次都是这般一言不发,一计未出,只是对着吾摇头叹气...”
“现在轮到王政这竖子了,如今城外州县半数失陷,贼寇铁骑转眼便至,值此生死存亡之际,你们难道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说到激动处,孔融急火上升,连连咳嗽起来,一口痰卡在了喉咙,直让苍白的脸色转眼憋的通红,见状,两个随侍的婢女,慌忙上前帮他捶背顺气。
好一会孔融才缓了过来,直接推开婢女,一双眼死死地盯着看着这个变得越来越安静的大堂,面色渐渐铁青,眼中肃杀之意越来越浓。
“诸君,说话啊!”
在北海国相刀子般的眼神中,堂内群臣一个个面如土色,束手无言,有人初次见到这位圣人后裔这般暴怒,更是吓的汗流浃背,两股颤栗。
孔融连着追问了几遍,还是得不到半句的回应,看着这些平日里素来最爱高谈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