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嘛...
当日吕布为何要来徐州,还不是因为其从兖州败退后无路可走,北上的青州、冀州,乃是曹操、袁绍的地盘,南下的扬州、豫州,又是袁术的势力范围,连西顾的司隶亦由李傕郭汜盘踞,这些人不是有着新仇,便是结过旧怨!
虽不至于无路可走,毕竟豫州还有一些三不管的地方,可相比之下,徐州已算是当下难得稳定安全的容身之所了。
若再和王政交恶,可就是真正的四面为敌了!
此时吕布也反应过来了,脸色愈发阴沉可怖,好一会儿,方才长呼一口浊气,望向陈宫:“公台,那你说的两个选择,又是如何?”
“其一嘛,自然是欣然允诺,即日成婚。“陈宫道:“王政此子,倒也算是小辈里的翘楚人物了,若论才干年纪,皆与将军虎女匹配,此前唯一所差者,不过家世贫寒,出身卑微尔...”
“此乃小节也。”听到这里,吕布不耐地摆手打断:“若子孙不肖,家世再是显赫,无非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何足自夸?”
“若为丈夫,便是出身草芥,亦可自立不世之功,以福泽后人,光耀门楣!”
“前者继承祖荫,后者荫庇子孙,孰优孰劣,还用论吗?”
被吕布这番直言驳斥,陈宫倒也不恼,只是笑了笑道:“君候,我话还没讲完呢,今日今日,王政既为徐州牧,又得亭侯之封,已算是补足此缺。”
“先生言下之意,”一旁的高顺问道:“是赞同结亲了?”
“那倒不是...”陈宫摇了摇头:“所谓天子密令王政诛杀君侯一事,此事颇有蹊跷,若真是密书,何以天使方至徐州不过几日,便已泄露?”
“以吾所料,此乃曹操之计,其意旨在离间!”
“而张昭几日前便登门求亲,按时间推算,这王政竟是接过密令没多久便看出端倪,倒是有些能耐。”陈宫感慨道:“随后更是顷刻间便有决断,遣使求亲,其意便在自证心意,以图结盟。”
“所以...”陈宫顿了顿,环视众人正色道:“先不说这门亲事许与不许,起码证明王政如今对吾等既无敌意,亦无中计,吾等暂时无忧矣。”
“至于若是结盟,自没什么考虑的,理应许之,可若是结为姻亲...”
说到这里,陈宫顿了顿,看了眼吕布,犹豫了会道:“此事关系重大,何况君侯对玲儿十分钟爱,倒是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陈宫这话说的委婉,可无论吕布还是张辽,却是立刻便听出了其中的话外之音,不由神情同时一黯。
其口中的玲儿正是吕布之女吕绮玲,所谓的钟爱自也不假,可为何钟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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