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当初也劝过儿子,他那来钱的路子,风险太大,就想让黄陂找个单位,踏踏实实挣工资去。
不过,等黄陂把第一笔钱拿回家之后,他媳妇就不再反对了。
现在,这大院子住着,特效药备着,自己媳妇也有空闲到处去给人家帮忙了,儿子除了差个媳妇,啥都齐全了。
“孩子孝顺,你就别老是说他了,来,咱几个老的,先听听孩子咋说吧。”
“何叔儿,我问一句,您跟我马叔儿是想简单教训一下姓汪的,还是想把麻烦给彻底解决了?”虽然黄陂猜到了他们俩人的想法,但是还是想当面确定一下。
“大侄子,你也不是外人,刚才我们说的那些你也听到了,这新仇旧恨的,必须要把这麻烦给彻底解决才行,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老何我可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何丰安本来只是想着来老黄家这边打听消息的,但是看到黄陂的表现之后,他突然就对眼前的小年轻有了几分欣赏。
“那我就明白了,”黄陂这下就知道该说些啥了。
“要说起来,这汪有德,小辫子一把一把的,他干啥都没顾及,只要是能搞到钱,这人就想掺和一把,”
“一般的那些小辫子,无非就是倒腾货啥的,算不上严重,要想解决他,只能从一个方面下手。”
“倒腾票。”
“倒腾票?!!!”老马没忍住,声调都变了。
“对,这小子利用自己工作的便利,他倒腾票,低价买入,再通过路子,高价卖出,专门卖给那些着急出行,却买不到票的人,有时候,也会接一些,代为买票的活儿,手很黑,但是没办法,姓汪的这小子就在站里工作,没有比他更便利的人了,别人办不到的票,他能买到。”
“那他一般是通过谁往外出票?”何丰安听完就觉得这次来对了,只要能抓汪有德一个现行,那就能把这小子给摁死了。
“是一个叫邝老六的家伙,我也没见过,只是偶然间听汪有德提起过,这人好像是18公交那条线路上的人,”
“邝老六?这人谁啊,老何,你在公交所那边有认识的人没有啊,咱们怎么也得打听打听啊。”马志友转头看向何丰安。
“嗯,这个回头再说,蛋儿啊,”何丰安没忍住,跟着黄三拐喊起了黄陂的小名儿,“你还知道这邝老六的其他消息吗?”
“其他的?我想想,让我想想,”黄陂心里又过了一番,“那天,汪有德喊我过去看货,邝老六好像也去了,那人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邝老六,只听汪有德喊对方六哥,我也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那人长短腿,左腿有点跛,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好,这些也就够了,蛋儿,何叔先谢谢你了。”何丰安今天已经是收获远超预料了。
“嗐,老何啊,你这就见外了啊,他是小辈儿,你是他叔儿,长辈问小辈儿点事情,谢啥谢呀。”黄三拐一点不在意地说道。
“哈哈哈,老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