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刳院的大医官们在重重阻力之下负重前行,医学进步的过程中的阻力,都被陛下硬生生的扛了下来。
都觉得给申时行加的担子重,但谁想过,陛下身上的担子,又何尝轻呢?大明再次伟大的重担,陛下一力肩负。
正月初一,朱翊钧在太庙祭祖,进行了述职报告,每年一次,从无断绝。
“今年浪费了银子修了正衙钟鼓楼,都说这是奇观,其实是为了方便京师百姓生活所用,至少老远一看就知道了时辰,大明京堂两百余万人的时钟,不算贵了,朕觉得值得。”朱翊钧说起了十二月竣工的钟鼓楼。
这东西有人弹劾是大兴土木的奇观,是浪费,但现在无论是摆钟、怀表,还是蛋表,价格都十分的昂贵,属于少数人才能消费的起的物件,造这么钟鼓楼,老远都能看到,听到钟鸣,就知道到了整点,勉强算是公共设施投入。
朱翊钧觉得不亏。
“朕最头疼的一件事就是白银堰塞,现在海外一年输入六百五十万两白银,再加上远洋帆船的全球贸易,一年又有三百万银以上的流入,万历十二年、十三年,轧印银币才能达到六百五十万银的产能,到那时还会堰塞。”
“唉,钱太多,有的时候也是一种烦恼呢。”朱翊钧又烧了一份关于轧印银币的困难和液压技术应用的工学书籍,拍了拍手,颇为自豪的说道。
就把这太庙里的画像全都算上,除了朱棣不怎么缺钱之外,剩下的每一个,朱翊钧都可以站在银山上,对他们说一句,穷鬼!
包括朱元璋!朱元璋结束了乱世之后,恢复生产生活,持续动武,一直到洪武二十一年才算是阶段性结束,所以洪武年间,真的不富裕,不把北元的皇帝称号打掉,朱元璋这个皇位,他坐不安稳的,既然承诺了要灭北元,千难万难,都要灭掉。
朱元璋完成了承诺,所以他才能完全的对下予取予夺。
其实朱棣也不怎么富有,打仗是个很花钱很花钱的事儿,朱棣从官船官贸上获得的那点利润,全都用在了北伐之事上,算是彻底把北元汗廷,打成了北虏。
朱翊钧就不一样了,他的银子堆积如山,还因为堰塞问题,这两三年内,都得堆在内帑里,而且越堆越多。
“这些个大臣,尤其是大司徒王国光少司徒张学颜,把朕的内帑当成了调解白银流通的工具,真的是胆大包天,但朕又不得不这么做。”朱翊钧看着那么多的银子,无法用于投资,确实很急,但民间没有任何集体能承担如此规模的白银堆积,不再投入再生产的压力。
因为随着流入,白银也在悄悄的变得不再那么珍贵。
朱翊钧絮絮叨叨了许久,把万历十一年的事儿汇报了一遍,才笑着将最后一卷书扔进了火里,这本是《风流韵事集》。
“有份八卦,烧给老祖宗们看看乐子,过年大家都一起乐呵乐呵,朕起底了那五十名贱儒干的那些脏事,这帮狗东西,是真的不知道羞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虽然看起来像是无事发生,但不过是嘴硬罢了,连菜户营的菜户都耻于给他们送菜了。”
“让朕打了朕的军卒二十杖,他们这辈子都要活在耻辱之中,永世无法翻身!”
风流韵事造成的影响,比朱翊钧想象的还要恐怖,毕竟都是言之凿凿,里面的内容十分的详实,而且这些个贱儒对救命恩人还要反咬一口,却没人到衙门里去告状,可见确有其事。
这些人走到哪里都被戳着脊梁骨的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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