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抢掠等等。
“嘭。”一个人影突然横在了凌云翼的脚下。
燕兴楼在门前揽客的伙计,他被人扔到了这里,显而易见,伙计被殃及无辜了。
在伙计倒地的一瞬间,肩负巡查职责五城兵马司的校尉们就围了上来。
凌云翼蹲在地上,探查了下小二的鼻息,又伸手认真的切了切小二的脉,确认小二没有受伤后,将小二从地上扶了起来,凌云翼长期在军伍之中,算是半个医倌。
“天子脚下?”凌云翼略显疑惑的看着谭纶。
谭纶面色立变,厉声说道:“把人抓起来!”
五城兵马司的校尉本来还以为没什么大事,就要散去,定睛一看,立刻认出了何许人也,二话不说,就把姚光启等一行人给摁住了!
出手伤人的是姚光启的仆人,这些家仆没有任何抵抗,五城兵马司校尉抓人,抵抗的话,会罪加三等,小事都能变成捅破天的大事。
“伱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抓我?抓了我,没你们好果子吃!”姚光启挣扎了几下,发现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校尉们,根本不给他一点面子,那表情恨不得生吃了他!
“见过大司马,大司马过来吃饭?不知道大司马当面,大司马海涵!”五城兵马司副指挥许攸之,满脸堆笑的前往见礼。
许攸之是驸马都尉许从诚的表弟,许从诚尚嘉靖皇帝女儿嘉善公主后,算是跟着鸡犬升天,做了西城五城兵马司副指挥,每年过年,许攸之都要跟着许从诚到兵部尚书谭纶府上拜谒,因为五城兵马司归兵部管理。
谭纶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谭纶甩了甩袖子,开口说道:“不吃饭过来作甚?吃个饭都不清净!这人恶意伤人,拿到刑部去过堂吧!”
“末将领命!”许攸之站直了身子,大手一挥,大声的说道:“统统带走!”
这案子本身是个小案子,民不举官不究的那种小案子,燕兴楼的伙计,哪里敢开罪姚光启这等人物,吃了哑巴亏是万万不敢报官的,但这件事,坏就坏在了出现在了大司马、山东巡抚的面前。
有些事,不上称,也就四两重,上了称,千斤打不住。
“大司马?!”姚光启人都傻了,愣愣的重复了一遍,目光变得呆滞了起来。
王谦的眼光变得阴毒了起来,他有一个刑部尚书父亲,姚光启落到了他的手里,那这件事就不能善了了!
很快,案子闹得越来越大,甚至闹到了皇帝的面前去。
万历七年三月初七,大明皇帝在文华殿正式召见了山东巡抚凌云翼,凌云翼事儿办得已经差不多了,这是打算离开了,朱翊钧再正式宣见,宣旨确定密州市舶司水师驻军之事,也算是告别。
这一走,凌云翼要三年以后才会再次入京述职。
“那个姚光启恶意伤人案,是不是十分棘手?”凌云翼领旨之后,说起了自己亲眼目睹的案子,这个案子事主不肯追究,那个燕兴楼的伙计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吴兴姚氏也不是缺钱的主儿,给了一大笔和解费后,燕兴楼的伙计到顺天府衙门销案。
“若是追究,事主都不计较了,显得大动干戈,若是不追究,此事已经上达天听,不处置,法度何在?朝廷威严何在?”王崇古听闻凌云翼询问,说了一下案子棘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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