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你别想拉走麦麸,我还能卖给面包工坊去烤饼干!”
“抱歉,我还是要一部分麦麸的,用来垫船底,免得漏水糟蹋我的麦粉。”阿方斯耸耸肩:“不过你可以留一点,留着烤饼干。”
“我突然…不想卖小麦了…”
“…”阿方斯摇摇头:“你刚刚还说,要说话算话的。”
“…”安妮玛丽顿时气鼓鼓的,看了看阿方斯,第三次踩了他一脚,然后气急败坏的走下舞池,一边不停的抱怨:“这次肯定亏了,亏大了…”
“我说,你也不差钱啊…”阿方斯好没气的追上她的脚步:“不用这样吧?”
“我是不差钱,可我的钱,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攒出来的。”安妮玛丽哼哼不满道:
“你们就知道我有钱,觉得这都是一代代祖先积累的财富;却根本不知道,我爸爸早已经把我妈妈留下来的钱挥霍干净,甚至还给我留了一大笔债务!”
“…”阿方斯顿时沉默,但想一想,安妮玛丽说的应该是事实。
安妮玛丽的父亲、前奥尔良公爵加斯东,一辈子都在造反、被击败、祈求原谅、再造反中循环;就他这败家子属性,从他手里过的钱,多一个子都不会剩。
偏偏安妮玛丽的母亲在生下她不久,就难产死了,加斯东因此成为安妮玛丽的财产监护人;试想一下,加斯东现在口袋空空,可日子还得过,那被他监护的这些财产,会是什么结果?
这样一来,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安妮玛丽连一艘驳船能运输多少小麦都一清二楚;也同样可以理解,为什么她会提及磨坊税、麻袋甚至麦麸…
“算了,你也不在乎这个。”安妮玛丽摆摆手。
“不,我在乎。”阿方斯拉住她:“我确实没考虑过你的感受,拉磨的马、还有麻袋,这些东西我都按市价付钱。”
“不用了,我答应别人的话,从来不收回。”安妮玛丽脸色变得好看些:“我也希望,别人能说到做到。”
“你可能不相信,我也是这样的人。”阿方斯笑了起来:“我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我也希望,别人跟我讲信用。”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不给国外的朋友写信了。”安妮玛丽哼哼回道。
“呃,那巴黎呢?”阿方斯一愣,还要把自己变成一个笑话啊?
“你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