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这种痛苦，和把活人扔进滚油一样。

    而且还是那种，不停煎炸，还无法痛晕过去的那种。

    因为灵魂本不应该存在于世。

    季风塘为了能清理掉一切可能对自己存在的威胁，连座下弟子的灵魂也不放过。

    心性之狠，可见一斑。

    不过作为跟随季风塘最久的弟子，戴秋已经司空见惯了。

    她在离开宫殿后不久，一路疾行，来到苍羽门一处偏僻的山脚下。

    在这里站立片刻，唰唰唰，三名身穿苍羽门弟子服饰的修士，从四周密林跃出，整齐划一，单膝跪倒在戴秋的面前。

    “见过堂主！”

    戴秋此刻脸没有了面对季风塘时候的恭谨，而是叫人心惊胆战的冷酷，淡淡开口：“查清楚了没有？”

    “属下一路跟随，都已经查明了。”三名弟子齐声说道。

    然后他们分别将一副卷轴双手高高举起，送到戴秋的面前。

    “很好。”戴秋点点头，将卷轴接到手里，问道，“没有被发现吧。”

    其一名弟子赶紧回应道：“属下一路小心，确定没有被火使发现，不过火使的境界毕竟远高于弟子，所以弟子也不敢跟得太近，所以只能绘出火使大致的行进路线和范围。

    具体到火使做了什么，见了谁，说过什么，属下无从得知了。”

    其他两人，也如此回应。

    “嗯。”戴秋眯起眼睛，沉吟片刻，突然望向后面开口的两人，“既然你们不敢跟太近的话，那么光使和雷使已死的消息，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吧？”

    “嗯？”

    “啊？”

    “什么？”

    跪在地的三名弟子，齐齐抬头，露出无震惊的神色。

    奉命跟踪萧泰锦和赵瑜的那两个弟子，此刻脸色更是唰一下变得惨白。

    “嗯，看你们的反应，你们是真不知道。”戴秋点点头。

    “属下该死，还请堂主饶命！”

    “属下该死，还请堂主恕罪！”

    戴秋还没有再开口，这两个弟子已经开始连连求饶，用力磕头。

    才砰砰几声，他们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在地溅出大片血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