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迁的臂弯里,颤巍巍地道:「杨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我分别整整百载,区区甚是想念,简直忘穿这片河水,夜不能寐,终于得见杨兄,区区死而无憾了……」
杨迁一手揽着书生的肩,一手握紧书生颤抖的手:「沈辞兄,为兄来晚了,你先别忙着去死,为兄还有很多话未与你说,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做,沈辞兄,想想我们以后的路,你要撑住!」
原来这就是三梦!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三梦万分感动,俊逸的脸因受冻而变得潮红,但那两道好看的燕翅眉下,黑黝黝的双眸清亮如星子。
好一副不胜凉风的娇羞!
好一副狗与狗的情感交流。
狗的,看不下去了!
「草草!」
「有!」
「把这两辣眼睛的东西踹进河里洗洗脑!」
「得令!」
长孙焘凶神恶煞地走过去,快速地解开身上的披风,温柔地盖到了三梦的身上。
「杨迁,快带他回客栈,不然会生病的。」
「沈辞兄,哥实在太冷了,我们回去。」杨迁扶起三梦,大步流星地走向客栈。
虞清欢冲长孙焘勾勾手指头:「草草,你过来。」
「晏晏,草草来了。」
虞清欢笑眯眯地问他:「为什么要帮三梦?我不是让你踹他么?」
「踹了呀!草草踹了呀!」长孙焘委委屈屈地道,「但后面那次草草不敢踹,草草打不过杨迁
。」
「你还懂得审时度势,进步了。」虞清欢凶巴巴的脸,登时化为一抹笑意。
个子又小又瘦的她,凶起来真没什么说服力,就像发怒的小奶猫一样,奶凶奶凶的,但是草草就是害怕。
怕她不开心,怕她生气,更怕她伤心。
「晏晏,草草没有披风,草草好冷。」长孙焘一张俊脸扭成团,薄削的唇轻轻撇了起来。
虞清欢解下自己的披风递过去。
长孙焘笑吟吟地接过来系上,随即掀开披风,把虞清欢揽进了怀里。
「夫妻就是同甘苦共进退的人,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