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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赫霞公主希望他们夫妇爬不出寒江,就此死在冰冷的水里,省得脏了她的手。
思及此处,赫霞公主神色明显轻快许多,她笑道:「漪初,你并不心悦他,你只是觉得他配你。」
白漪初笑了笑,没有接这话,她道:「赫霞,你后悔嫁到大秦来么?」
赫霞公主道:「不后悔,早晚有一天,这里也将会成为我任我驰骋的一片草原。」
白漪初笑而不语——不,这是是她的天下。
她不想做女帝,她没那么大的野心,也装不下如此大的天下,她只想做下棋的人,以天下为盘,所有人为棋,把控他们的生死与悲欢。
正如她三言两语,就挑起赫霞公主的杀心一般。
虽说人心深似海,但她却觉得人心如纸薄,只要看准角度,轻而易举就可以让它左右摇摆。
她与赫霞相识多年,她知道赫霞动了杀心,虽说淇王夫妇很可能真的死了,但她做事从来都未雨绸缪,所以她挑唆赫霞公主把淇王妃当眼中钉,万一淇王妃没死,赫霞公主也能补一刀。
至于长孙焘,得不到她就毁掉。
从来如此,她想要的任何东西,得不到就该在这世上消失。
赫霞公主起身抖了抖衣裳:「漪初,还好认识你,否则身在异国他乡的我,应该怎么熬过这漫漫人生。」
白漪初也跟着站了起来:「你要体谅你父皇的苦心,或许你在大秦的日子不比北齐,但至少比留在北齐成为拉拢部族的棋子强,你从前不是很向往大秦的繁庶么?」
赫霞公主的笑容在唇角变淡:「那也是想在大秦找一段戏文里写的儿女情长。不说我了,你呢?女学乱成这个样子,你准备怎么做?」
白漪初轻轻笑了,色若春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尽我所能吧!」
赫霞公主道:「都是这些夫子拖累了你,否则依你之才,也不至于……」
白漪初正想说什么,便听到不远处有一个妈子的声音响起:「原小姐,你在这里站这么久做什么?」
赫霞公主的视线被引了过去,白漪初状若无意地道:
「女学的确堕落了,连原家的庶女都敢这般大胆,偷听你我说话。」
「原家庶女?」赫霞公主脸色完全冷了下来,「还真是大胆到连死也不怕呢……」
白漪初目光一闪,问道:「赫霞,你不会是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