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赵贺明赶紧闭上嘴,猛点头。
车一直到了一个庵堂停下,男子不能出入庵堂,赵贺明在车里等着。
“我马上就回来。”希宁让冬梅和秋叶跟着她进去了。
再见到赵映雪时,希宁几乎快认不出她了。苍白的脸、纷乱的头发,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庵堂的居士素服。
整个禅房不大,东西也少,床上放着的是棉布被面的被子。礼佛的人,只能用棉麻,不能用丝绸锦缎。
在一旁的书桌上,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本佛经。这砚台里是干的,佛经是合着的,用瓷镇纸下的纸上一个字都没有写。
整个房间阴暗、毫无生气,当门打开时,阳光射进房间内,刺痛了赵映雪的眼睛,用手挡了下。
当看清来的人是谁时,赵映雪用手抹了抹发髻,但乱糟糟的头发是抹不平的。她带着几许讥笑:“三妹是过来见我如何倒霉的吗?”
也不指望有水喝了,看看赵映雪这一头乱发,外加一字未抄的佛经,就能知道这茶壶里没有水。
希宁坐了下来:“倒霉吗?二姐不知道,有多少人巴望过上二姐这样的倒霉日子。不用风吹雨淋、三餐温饱、晚上有床有被的。”
第二天早朝时,大臣们纷纷弹劾赵将军,为赵将军说话的大臣没有几个。
官家当场就气吐血,晕过去之前,让人将赵毅父子三人转到大理寺看押。
镇国将军府顿时人心惶惶,私下议论。要不是门口有官兵守卫,出入时都要说明原因,还真有人打算装好包袱,夹私潜逃出去。
赵夫人听说后气得不行,要杖毙胡乱议论的两个婆子,被希宁阻止了。
希宁端着人参茶喝着,如果镇国将军府倒了,抄家是免不了的,所以有什么好吃好用的照样用。
她含着笑:“娘索性叫府内所有人,不必逃,逃了便是逃奴,哪怕镇国将军府没了,逃奴被抓住也是免不了一顿板子后发卖。我们没亏待过哪个下人,想必手上应该有几个钱,想要走的,过来赎身便是,就按照买时的价格,分文不加。”
很多下人都是饥荒战乱时不得已卖身,哪怕中间有牙婆、人牙,价格依旧很便宜,少则五两银子、最多也就二十两。在镇国将军府里,哪怕是最末的扫地、倒夜香的仆妇,一月也有半贯钱,积攒个数年,赎身是绰绰有余的。
赵夫人思前想后,想想如果人全部赎身走了,这活谁来干。可真的镇国将军府倒了,那些下人可是作为私产充公、重新卖掉。与其人心不安地,想着要逃,索性让人正大光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