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七窍生烟,去了大帐,直接就行礼:“匈奴人实在太过分,末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请求出战!”
靠在软垫上,手里抱着汤婆,披着貂皮大氅的长平县主,拉长着音:“谁叫你听了?耳朵好使的话,去拔二团棉花塞进耳朵里。”
旬辽一下噎住了。为毛县主说话总是突破所有认知,他要出战,却给的办法是棉花塞耳朵。
就听到长平县主悠悠地说:“从现在起,请求出战者,鞭五十。”
鞭刑需要去衣,绑在杆子上,而鞭子轮起来时,发出声响。啪啪地抽在身上,五十鞭打完定皮开肉绽。比起军棍,鞭刑更加有震慑力,被罚者也更颜面尽失。
“还有其他事吗?”县主问。这就是等于说,没事就可以出去了。
旬辽也只有行礼,正准备告退。
希宁嘴角含笑地说:“去告诉守卫一声,气不过就回骂二句,但千万不要伤神。觉得靠的近,听得清楚,可以射几支箭驱赶。敢私自出城门,斩!请求出战者,鞭五十。别忘了!”
如此温和软糯,又让旬辽噎住了。
呼邪冒顿的人,骂了足足二个时辰,见天都快黑了,这才回去。以后是每天过来骂,换了班的骂。
老妪特别给了二斤面粉,还给了二根羊腿骨,还让人用大板斧,帮她帮骨头劈断。这样回去熬汤后,还能吃到骨髓。
还有二个募兵,因为冲到前面,对着匈奴射箭,真正的面对面射呀,奖励一贯钱,相当于一两银子,也可以拿其他等价的东西。结果他们不约而同地都要了东西,而不是钱,毕竟守城时间久了,余粮吃完,那粮食可能连金子都换不来。
结果按照原来的价给了,粟和谷一石220,羊肉一斤20。
两人乐呵呵地扛着米袋子和一个羊腿回家,一路上羡慕死好多人。
每天管二顿饭,顿顿都有肉。没有房可以睡那里营帐,有厚实的棉被。还能领到棉衣棉鞋,发日饷、每日一升粟。如果出力多,还能有赏。这下涌过去好多百姓,征募兵。
北城门外,十几个小兵从雪地里,还有尸体上将箭拔出来。等会儿还要送上去,等下次匈奴人再打开,还能用。
后面一群人,并排一横队,拿着刀枪,给每个躺着的匈奴兵尸体补刀,这样哪怕是还活着的,也基本死翘翘了。
在清扫战场的,还时不时搜查尸体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这是惯例,尸体上摸到什么都归这个人的。否则就这点兵饷,只够温饱。打仗就是想着立军功,还有能摸点值钱的东西,将来老家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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