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吧。”
“噢!”庄思沉谦和地点点头,应了一声。
“固然,你刚搬进来又叫你搬到别处去,有点儿说不过去。”老常看了庄思沉一眼,庄思沉仍在沉思静听,便接着说,“不过,你刚到这里,要站住脚,要想得到领导的器重,可一定要处理好跟领导的关系啊!如果一开始为房子与领导把关系搞僵,”他停了一下,“那以后的事情就难办了。”
庄思沉点点头。
“总的看来,这里的住房条件是可以的。你这次顺从他们了,以后领导会慢慢给你调的。马皮新一开始来不就住那间房,后来调到单身楼;这里爱人才准备调来,不又为他……”
“好!谢谢你!”庄思沉看着老常沉静的面孔说,“我懂了。”他目送老常那瘦小的身影远去,那载着他那瘦小身躯的灵巧的双脚走得又轻捷又平稳。
庄思沉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了。此刻,复杂的思绪在他脑子里翻滚。三个月前,在走向新的工作岗位时,他和许多青年人一样,是怀着极大的热情的。他要在k学院立足,打开局面;他知道,在这一过程中,领导对自己的印象很重要,然而,摆在面前的这件事又实在叫他咽不下气,他感到困惑、压抑、气愤难平。“这可恶的马皮新!”他在心里骂,“本来是什么事都没有的,他为什么要半腰中间杀出个程咬金来呢?”他决心弄清,如果马皮新这小子真是这样吃力扒外,他非顶下去不可!
他终于认识了马皮新,这个搞电气工程的青年,真是在知道了庄思沉住进这间房以后打注意的。他真想凭着他与牛盖天的关系,从庄思沉那里夺走这间房子。这个市侩!庄思沉怒火中烧,他解决不让了。
三
接踵而来的麻烦使庄思沉应接不暇。
肖副主任打电话来了。这位系里的副主任,庄思沉两个多月来似乎还没有与他对过话,而这下,终于在电话里聆听他的教诲了:
“你要赶紧搬啊!”
“房管部门对我们系一直是照顾的,不能跟他们把关系弄僵!”
“不要给领导出难题嘛!”
马皮新的妻子找上门来了。这个外表俏丽的女人,讲话却凶得很:
“房管科早就答应我们的!这房早就决定分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