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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那霸道强势的性子,即便知晓了,也不敢赌。
徐存微微叹了口气:“能保住苏家已是不错了。”
青钱太重要了,说是国本一点不为过。
当年交子也只是在蜀中盛行而已,但青钱却不同,除开岭南这等穷乡僻壤之外,各路州县皆在使用。
一旦出了岔子,后果比之当初交子崩溃时造成的影响要强几十上百倍。
弄不好,初建的新朝会因此四分五裂。
好在苏贺拎的清,并未有牟利的想法,流通到市井之中也纯属意外,这才有了回旋的余地。
否则真要是以此牟利,他们哪敢来求情,若敢来,暴怒之下的官家只怕会连他们一起砍了。
……
垂拱殿内,谷菘鸡贼的笑道:“韩二哥好手段!”
借着假钞案,成功让南方系官员欠下韩桢一个人情。
韩桢摆摆手:“心照不宣罢了。”
正常的政治生态,互相妥协是一种常态。
设百官如家奴,说打便打,说杀便杀;视国库如私产,肆意取用,以一人之心夺万人之心,听上去似乎很霸气,但这是不正常,甚至可以说是畸形的。
朝堂需要平衡,同样皇权也需要制衡。
所谓政治,就是一群人共同遵守一个规则,一旦皇帝不守规矩,那就别怪下面的人掀桌子。
当然,凭韩桢的威望,一众朝臣自然不敢掀桌子,也没本事掀桌子,但阴奉阳违、欺上瞒下的胆子,他们还是有的。
说到底,真要这样了,最后苦的还是百姓。
李二凤威望够高,功绩够大了罢,不也照样经常妥协么。
皇帝要妥协,臣子同样要妥协。
就比如这次,哪怕心里明白韩桢不会严惩苏贺,可还是得妥协,落下一个人情。
这个人情,可能这辈子都用不上,一旦用上了,哪怕是辞官致仕,也得硬着头皮应下。
这时,小虫开口道:“韩二哥,若无事俺就先行告退了,印钞部那边还需盯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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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色油墨是印钞部的核心机密,虽然审讯得知苏贺印制假钞的变色油墨是他自己配比调制,但保险起见,该监察就得监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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