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很快,他便冷笑一声:“且容这些金狗再嚣张一段时日,如今陛下已统一南北,待砺兵秣马,囤积粮草军需,定会再次挥师北上,届时一举灭掉金狗!”
“王爷说的是。”
一旁的亲卫纷纷笑着附和。
“本王不会亏待你等,待灭掉金狗,跟着本王去东京城享福。”
说起东京城,耶律余睹眼中闪动着向往之色。
听马尚书说,陛下又在东京城中修建了一座蹴鞠场,能供万人观看。
长生天啊,能容纳万人的蹴鞠场,那该是何等壮观!
要知道,作为辽国的国都,临潢府的南北两城加起来也不过才住着八万余人。
时至傍晚,刺耳急促的金鼓声,自城外数个方向传来。
久攻不下,金军鸣金收兵了。
看着如潮水般褪去的金军,耶律余睹下令道:“吩咐城中民夫,收集箭矢与军械,清理尸体。”
北城皇都。
一队队民夫上到城楼,动作熟练的解下尸体上的甲胄。
收集来的甲胄、刀枪以及箭矢,分门别类的摆放好,接着这些民夫喜滋滋的开始摸尸体。
为了征召民夫,耶律大石定下一个规矩。
除开军械辎重之外,金军尸体上的其他东西,全部归民夫所有。
很快,一具具尸体被扒了个精光,随后从城楼上扔下,砸进护城河中。
此时的护城河,已看不到河水,上面飘满了尸体。
有辽军的,也有金军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耶律大石无比狼狈,浑身上下沾满了黏稠的血迹,在亲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下了城楼。
先前形势危急,他亲自率兵与金军厮杀,混战之中,右腿被钩镰长枪割伤,也不知伤到了筋骨没有。
北城的皇宫,并不宏大,相比起东京城的延福宫,显得非常小家子气。
倒是皇宫中的广场,极为宽敞。
这是因为辽国皇帝极少住在皇宫中,更多的时候,宁愿住在广场上的毡帐里。
耶律大石并未住在皇宫里,他如今只是辽王,而且还是自封的,入驻皇宫就逾越了,反而会落人口舌。
所以,耶律大石玩了个心眼,只在皇宫广场上扎了毡帐。
住了,但又没完全住。
回到毡帐中,大夫包扎处理了伤口后,耶律大石问道:“马尚书何在?”
亲卫答道:“在府邸中。”
耶律大石吩咐道:“去将马尚书请来。”
不多时,马扩迈步走进毡帐。
一进毡帐,马扩便关心道:“听闻辽王受伤了,不知伤的可重?”
耶律大石笑着拱了拱手:“多谢马兄关心,皮肉伤而已,不碍事。”
“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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