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襄阳城,可他的心情却并不好。
送去福建的劝降书石沉大海,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刘锜问道:“姓匡的走了?”
“是。”
刘延庆点点头。
刘锜语重心长道:“老刘啊,你可得支棱点,咱们陆军懂水战的本就不多,往后若需水师,就全靠你了。打个襄阳而已,你看给他狂的,姓甚么都不知道了。”
韩桢麾下的一批将帅,基本都是西军出来的。
陆地野战,一个赛一个的猛。
可要说到水战,顿时就抓瞎了。
事实上,不光是韩桢麾下,就连先前的赵宋,那般多将领,懂水战的都没几个。
主要还是赵宋这百余年来,水师无战事,以至越来越糜烂,到最后彻底废了。
别说水师将领了,战船都没几艘。
就连刘延庆,也是赶鸭子上架。
为了平定钟相杨幺,才被迫转行搞起了水师。
起初被钟相杨幺打得节节败退,后来挨打多了,这才累积了一些水战经验。
“末将省的。”
刘延庆点了点头,语气低沉。
见他闷闷不乐,刘锜挑眉道:“怎地了?”
“还不是那逆子闹得。”
刘延庆语气苦涩,旋即恳求道:“都帅,你我两家皆是西北将门,届时若陛下怪罪,还望都帅能替末将求求情啊。”
刘家是番将,党项人,早年间亦是在西北起家。
闻言,刘锜安慰道:“你放宽心,陛下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如此便好。”
刘延庆不由松了口气,而后恨恨地道:“这个不忠不义的逆子,我定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本来归降齐国,凭着他懂得内陆水战,往后刘家也能在新朝顺利站稳脚跟。
结果那个逆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跑去福建归降了方腊余孽。
这他娘的……
眼下劝降无果,他也只能忍痛断绝父子关系,不能因为一个逆子,从而影响了刘家延续。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