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官员不愿下乡,胥吏又狡诈油滑,所以朝廷只能任命本村之中德高望重之辈为里长或保甲,代为管理。
而这些所谓的德高望重之辈,往往是本地大族或大姓,只会助长宗族势力的发展。
但在大齐,则完全不同。
因为即便考中编制,成为补官,也得从基层做起,所以让这些补官下乡,没有丝毫阻碍。
届时,韩桢只需发一条政令,下乡补官优先考虑晋升,跑到乡村任职的补官能挤破头。
这就是基本盘和补官制度的优越性。
夜幕下。
一条雕龙画凤的宝船,在数十艘战船的护卫下,缓缓行驶在河面上。
宝船之上,灯火通明。
三楼主卧之中,韩桢盘腿坐在软榻上,正与江素衣三女打叶子牌。
船上枯燥,只能顽些牌来打发时间。
“奴又赢了,给钱给钱。”
赵绿竹拍着小手,笑的极为开心。
江素衣把手中牌一扔,嘟起嘴道:“不顽了,一晚上都是我在输,一点体己钱都快被你们骗光了。”
赵绿竹欣喜地数着青钱,口中反驳道:“怎地叫骗,打叶子牌也是你提及的,牌技不行,怨不得旁人。”
叶子牌的规则很简单,但比较考验技术,运气成分占比不是特别大。
江素衣就是典型的又菜又爱顽,每个月内帑府发的月钱,大半都输在了顽叶子牌上,以至于时常找韩桢接济。
莫看赵富金年纪小,但到底是帝姬,对皇宫规矩无比熟悉,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嫔妃们,并非可以无节制的花钱,每个月都有固定月钱,相当于官员的俸禄,赏赐另算。
毕竟,嫔妃也是有品级的,算是一种另类的官员。
根据《宋史食货志》,神宗时期,妃子的月俸禄是八百缗,嫔的月俸禄则只有五百缗。
后宫之事,韩桢一般极少去管,赵富金也懒得改,继续沿用了赵宋的规制。
也就是说,身为嫔的江素衣,每月只有五百贯俸禄,用完就没了。
看似不少,宫中又管吃管住,可韩桢不怎么约束她们,时常出宫游玩,逛街自然是要花钱的。
况且,时不时还要打赏宫女太监,零零散散加在一起,五百贯还真不怎么经花。
果不其然,待牌局散了后,江素衣凑到韩桢身边,腻着嗓子道:“夫君,今夜奴侍寝好不好?”
话音刚落,傅清漪就不干了,皱眉道:“昨日轮到伱,怎地今夜还要抢?”
江素衣撅着嘴道:“真小气,那下回儿我让给你不就成了。”
其实不光是赵富金想孩子想疯了,这三个小丫头也一样。
真当她们一团和气,没点小心思呢?
如今,韩桢膝下只有小荷月一个女儿,还没个带把的,谁先拔得头筹,就能抢占先机。
常言道,母凭子贵,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