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自耶律阿保机创立辽国至今,已有二百一十年,这期间宗族子弟不知几何。
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就出了五服。
就比如耶律大石,自立为王时,一直将阿保机八世孙挂在嘴边,实则就和刘备的皇叔是一个道理。
事实上,这会儿但凡姓耶律的契丹人,都能自称阿保机八世孙。
“是伱啊。”
见到是耶律重光,耶律余睹语气不咸不淡。
耶律重光走进帅帐,顺势放下门帘,笑道:“堂兄,俺弄了些酒和炙肉,一起吃些。”
耶律余睹当即板起脸,呵斥道:“军中不许饮酒,你难道不知?看在你父的面子上,暂且饶过你这一次,还不速速退下!”
耶律重光却不怵,笑嘻嘻地说道:“堂兄宽心,斡里衍将军他们正在帅帐议事,没空管咱们。”
听到这番话,耶律余睹心里一阵烦躁。
是啊,大战将即,军中将领都在帅帐议事,自己这个右监军,却被排除在外。
相比起后世的另一波女真人,完颜宗翰他们的政治手腕还有些稚嫩。
对待耶律余睹这样身份敏感的人,得先高高捧起,等过个七八年,国内安定后,再寻个由头慢慢炮制。
到了那个时候,还不是随他们揉圆搓扁?
说话间,耶律重光已经将烤肉摆上,正殷勤的帮耶律余睹倒酒。
耶律重光端起端起,感激道:“堂兄,俺敬你一杯。这两年多亏了堂兄照料,俺们这些宗室的日子,才稍稍好过了一些,否则只怕与那些渤海、汉儿无异,沦为奴隶,肆意打杀,所以俺心里感激的紧。”
“你有心了。”
这番话,让耶律余睹很是受用,勉为其难的端起酒杯,与对方碰了碰。
一顿酒下肚,耶律余睹捻起一块烤肉塞入口中。
嚼了两口,他微微皱眉道:“这炙子烤肉火候差了些,肉有些老了,且调味也过于咸了。”
耶律重光叹了口气:“堂兄还是那么会吃,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的日子才叫一个潇洒,风花雪月,纸醉金迷。”
“不说这些了,吃酒!”
耶律余睹摆摆手,端起酒杯道。
“吃酒吃酒。”
酒过三巡,耶律余睹面带微醺,眼中浮现一抹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