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护士，现在人在哪里？”

    李伯探身过去看了一眼，老爷子指着的那个人，是当时在产房内负责照顾婴儿的护士。

    这个职位负责的工作是给新生儿称重，记录新生儿状况，然后将新生儿清洗干净抱给家属。

    孩子被调包，最容易得手的就是这个环节。

    但是这个王护士……

    李伯从下面翻出了相关的人事调动记录：“她在夫人生完孩子不久之后就辞职了，据说是回了东北老家，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东北老家？哼，欲盖弥彰！”

    东北距离海城几千里地，五十年前遍地战火，交通不便，一个东北人，怎么会万里迢迢跑来海城当个小护士？

    战老爷子又翻了翻剩下的资料，基本可以断定其他人没什么嫌疑。

    也是，换孩子的事要是再多几个人知道，战家肯定会察觉。

    战老爷子在王护士的资料上敲了敲：“就沿着这条线查，抓紧时间，务必要把她抓回来，查个底朝天！”

    “是！”李伯连忙应声。

    片刻之后，李伯收起资料，准备退出去。

    但临走前，他又看向战老爷子，欲言又止。

    战老爷子瞥了他一眼：“想说什么你就说，在我面前用不着遮遮掩掩！”

    顾时远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内心毫无触动。

    属于他的痛苦和不甘，早就在那无数个备受煎熬的日日夜夜里刻进骨髓，最终痛到麻木。

    无论顾敬东说出怎样恶毒的话，都无法再伤害他分毫。

    顾时远站起来，转身离开。

    正在狂笑的顾敬东终于发现了不对，笑声戛然而止。

    他叫住顾时远，心里没来由地惊慌：“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儿？你还没兑现对我的承诺——你告诉我，我的儿子到底在哪儿？”

    “你真想知道他的下落？”

    顾时远转过身来，俯身靠近玻璃。

    顾敬东那张衰老沧桑的面容也连忙贴了过去，紧紧盯着顾时远，生怕漏听一个字。

    两人四目相对几秒之后，顾时远终于开口，但他压低的声音里只有一个无情的答案：“你去黄泉地下，一定能找到他！”

    “什么？”顾敬东瞳孔蓦然瞪大。

    顾时远却不再多说一个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彻底转身离开。

    “站住，你站住！你在撒谎，你一定是在撒谎！”

    顾敬东声嘶力竭的嘶吼声从身后传来，顾时远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他知道，顾敬东不一定会相信这个答案。

    但这种天崩地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