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滴泪砸在桌案。
滚烫的温度,蔓延到这场寒夜冷雨中。
道尽所有怯懦。
翌日仍是个阴天,见不到丝毫日光,聂成业从书房中出来,还能看到那一直站在檐下,并未离开的身影。
他收回目光,淡声对若素说:“公主刚对我说了,不想见他,怎么请他走,还用我教你吗?”
若素心情复杂,咬牙点头,走上前去。
也许这一年来,习惯岑舟的不只有苏卿安,还有上上下下公主府。
他在的这一年,像个影子,默默无声,又护人安危。
每日西楼剑气起,日复一日又一秋。
“岑公子。”若素叹了口气,在灰蒙蒙的天气中说,“……早些离开吧,京城之大,公主府容不了你。”
世界是静谧的,雨声滴滴答答。
远处天青色,近处檐下雨。
终究殊途。
“苏卿安呢?”岑舟在檐下站了一夜,想了很长很长时间,终于抬起头,绝望到极致时,语气却出奇的冷静,“她连道别都不敢吗?”
若素蹙眉:“奴婢不能替公主做决定,公主说让你走,那就得走。”
“我想见她一面。”
他说:“最后一面。”
若素只得代为转达,苏卿安在书房待了一天,拒之不见。
她不见,岑舟就不走。
这是第四天了。
滴水不进,他当他是铁打的吗?!
苏卿安这辈子很少尝到愤怒的情绪,如今心里烧了一把火,越疼,烧的越盛,脸色阴沉,呼吸起伏:“让他滚!”
若素硬着头皮道:“他说……他只想见您一面,以后愿意永世不踏入公主府半步。”
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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