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天然的无辜和勾人,尤其是此刻似真似假的说着话,那双桃花眼会清澈的看着他,一眼就能看到底,一瞬间,回到了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在他耳边轻声说爱他。
好似从未离开。
窗外的月光虚无缥缈,在深夜笼罩着白墙灰瓦的小镇。
“孟、棠、安……”谢洵薄唇翕动,几次张口却徒劳无声,血淋淋压在喉中的哽咽,千万次欲语还休的声音,终见天日,语调带着点不甚相信的茫然。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回轮到孟棠安惊讶了,她再三打量着眼前的人,确认自己从来没见过他。
薄情骨相多情眸,一笔一画恰星辰。
他身上有种很矛盾的气质,自有少年一派狂,不可否认,生的很好看,是特别勾小姑娘的那种。
这一句话,并没有得到回答,话音落下,是漫长的寂静。
整整三年。
一千零九十六个日日夜夜。
谢洵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何时归,就在他想,她在远方把过去都忘掉吧。
曾经的三百六十四天,他们从初遇到相守再到离别的一切,他说的那些低三下四的话,想的那些共度白头的未来,再连同他,全都忘了吧,通通丢掉。
然后。
她回来了。
毫无预兆的重逢,在九月初十的这一年,隔了一千零九十六天,他们再一次就见面。
巨大的、失而复得的欢喜将谢洵淹没,紧随而来的是钻心的疼痛,唤醒了血快放空的麻木,原来不是毫无知觉,只是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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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又回到了割腕的那一瞬间,疼到痉挛,反反复复在刀尖上品味着短暂的欢愉。
孟棠安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安静。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阁楼中静到只剩下呼吸声。
他们之间隔着不算远也不算近的距离,有月光虚无缥缈的影子。
她忽然凑近,透着馥郁甜腻的香气,一眨不眨的盯着谢洵,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交错,她看着他的眼睛:“你眼睛红了哦。怎么感觉你要哭了一样?”
迟了三年的,气息缠绵。
谢洵一时间连反应都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