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七弟?”
查秋回到府中后,耳垂还是烫的,温度久久不散。
正巧碰上账房的丫鬟,她迟疑片刻,询问:“阿欣,侯爷大婚当日的礼单还在吗?”
“在呀。”阿欣有些诧异的停下脚步,“查秋姐姐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
回京路途遥远,这几日天气阴了下来,总是多云,也见不着阳光。
停在林中歇息的时候将近傍晚,寒风穿过林间,带着几分萧瑟,竟有些倒春寒。
孟棠安就穿了一件素衫,很薄,
她自己向来怎么好看怎么来,
现下冻的指尖发颤,
也乐在其中。
“侯爷,
侯爷?”
谢洵倚靠着树,冷冷看着孟棠安和林正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模样,
手心中的珍珠耳坠攥的很紧,骨节生疼。
是不是林正源死了,她才会乖乖听话?
林中风寒,谢洵回过神来,咳嗽了好几声:“什么事。”
“您病还没好,这时辰镇中的药店应该还开着,我去抓把药吧?”杨枝花担忧道。
谢洵这人就这样,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能挺着的时候一声都不吭。
从京城赶来田蒙村,如今又回来,一天也没歇息过。
“不用……”谢洵盯着孟棠安,刚说出来,又改口,“算了,我去。”
“您……”就不能歇歇吗!!
谢洵已经策马离开,背影在夜色下分外孤挺,约莫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才从镇中回来。
他们在原地修整,背靠大树,点燃了枯枝,火苗燃烧,在风中剧烈摇晃。
谢洵从孟棠安身边经过,随手将斗篷扔在她脑袋上,步伐停也不停一下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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