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哥哥,妹妹……艾德·史塔克送别了众多至亲之人,那些人已经离去许久,他每次想起他们的时候,内心仍会充斥着无法言语的苦涩。
劳勃,他的好友,他的手足……又一个至亲之人即将离他而去,艾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心如刀割。
凛冬将至……艾德公爵睁开了双眼,现在还没到允许他沉浸在悲伤的时候,他的目光变得逐渐锐利。
侍女正在细心擦拭劳勃的脸庞,艾德公爵深深看了一眼沉睡的老友,仿佛要把劳勃的模样深深刻在内心。
等处理好了这里的事情,他会立刻离开充满了痛苦回忆的君临城,他会在临冬城的神木林悼念老友。
艾德公爵转过了身子,他朝着派席尔问道:“他还能活多久?”
派席尔脸色沉通地回答:“首相大人,我会全力医治,但是国王的伤势太过严重,我只能减轻他的痛苦,剩下的……只能交给诸神了,愿诸神仁慈。”
虽然明明知道答案,但是听到回答的时候,艾德公爵还是不免内心一痛。
“照看好国王。”
艾德公爵交待了一句,大步朝房门走去,打开房门前,他还是忍不住又回望了一眼床榻上的老友。
诸神保佑……艾德公爵收回了目光。
…………
国王寝室门外,御林铁卫队长忠心值守。
艾德公爵开口道:“巴利斯坦爵士,劳勃刚喝下了罂粟花奶,未经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打扰他休息。”
“遵命,首相大人。”
老而弥坚的巴利斯坦爵士仿佛苍老了很多:“我辜负了我神圣的职责。”
艾德公爵想起了以前的时光……猎杀野猪的时候,手握长枪的劳勃总是毫不退缩地站在原地,还常趁野猪冲锋时大声咒骂,只等野猪几乎要扑到他身上时,他才准确利落地将其一枪刺死。
艾德公爵伸手拍了拍巴利斯坦爵士的臂膀,道:“巴利斯坦爵士,国王已经告诉我原因了……再忠勇的骑士,也没法阻止喝醉的劳勃。”
巴利斯坦爵士仍旧无法原谅自己:“我们把野猪从窝里赶出来时,劳勃国王已经醉的站不稳了,但他还是让我们站到一边,我却愚蠢地执行了命令。”
蓝礼神色悲伤地出声道:“没有人能违抗兄长的命令。”
艾德公爵无声地拍了拍长相酷似劳勃的蓝礼,他说得很对,那个时候没有人能阻止劳勃,哪怕是换成自己在场也做不到。
瓦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