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饮尽后说道:“时间不早了,妾身伺候父君歇息。”
尹涧伸个懒腰,“你这么一说,我真的困倦了。”
夫人微笑上前,要为他宽衣解带。靠近时她忽然擎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当胸就刺,动作隐蔽,快如闪电,尹涧反应奇快,飞速后移,可手臂上还是留下一道血痕。
他并未惊慌,目光逼视夫人:“你是什么人?”
夫人冷笑:“小小捕快,倒是很机警,不知我露出什么破绽?”
“我夫人是个乡野村姑,从不称妾身夫君。”
夫人叹气:“看来做个俗人也挺难的!”她说话时再次进攻,尹涧已持剑在手,将她逼退。
“我夫人和儿子现在哪里?”
那人冷笑,忽然幻化成一个男人的模样:“儿子?叫得多亲热,他原本是我们皇城司养的一条狗。至于你老婆,我已经一并送他们归西了。”
尹涧气急,发出一道强劲的剑气,瓦房被震得四分五裂,那人闪身退出圈外,“果然有些气势,只是我已经没有出手的必要了。”话音未落,齐刷刷围上来十余名黑衣人,持同样的银鞘长刀,都是皇城司的玄衣卫。
尹涧目呲欲裂,全是拼命的招势,一招夜战八方,剑气满盈时,忽然气力不济,吐出一口鲜血。二当家在外围鼓掌,“你早已服下‘荧华散’,你运功时就遭药力反噬心脉,强弩之末,不要作困兽之斗了。”
尹涧疯狂出招,已无章法,接连中了几刀,浑身浴血。他忽然仰天长啸,乌剑发出无数剑影包围全身,光华闪耀,接着一声暴烈巨响,四处纷飞,玄衣卫如草垛一样倒下一片……
冯渊赶来时,小院已成一堆瓦砾。在前院首先看见尹轻言,他静卧在血泊中,身中数刀,己停止呼吸。嫂嫂离他不足一丈,身上插着利刃,早已身亡。
后院血流成河,明显经历一场血战,尹涧倒卧其中,气息全无。冯渊肝肠寸断,抱起师兄放声大哭,尹涧在他怀中缓过一口气,“快去看我的妻儿,皇城司那人会变化,善诡计,很阴险……”
“不要报仇……”尹涧吐出最后一句话,气绝身亡。冯渊嚎啕大哭,天空阴云密布,大雨倾盆,他的乌刀凌空一斩,地上出现一道深深的鸿沟,“师兄,是我连累你全家。我先将你们安葬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