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无论你是何方,我六镇有何可图谋的,老婆子心里却是清楚得很!”
钱晨缓缓道:“但是,老夫人的爱孙似乎也看上了这批班底……”
“他没时间了!”拓跋老夫人断然道。
“大师现在可以说,你是哪一家的图谋了吧……”
钱晨微微思虑,便道:“陇西李氏!”
拓跋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深深的看了钱晨一眼,道:“阁下竟是……难怪!我记得武川镇李家有一个庶子在。”
“不一定是他!”
钱晨淡然:“慕容垂我可以出手,但此番大战,亦是一个难得磨炼他们的机会。”
两人交谈几句,建立了一种无声无息的默契,便见钱晨看向了旁边的那张人皮,凝视着人皮的刀口,钱晨淡淡道:“手艺不错……”
比得上我当年剥下来的夜叉皮了!
这半句钱晨却是咽回了肚子里。
他转头看向拓跋老夫人,笑道:“只可惜,比起夫人来,还是差了一点!”
拓跋老夫人平静的抬头,看向钱晨,淡淡道:“这尊月魔至少是阳神级数,而我只是区区一个阴神小修……”
“所以才更难得!”
“那月魔只会扒下其他人的皮,无非是窃夺他人记忆,身份,相貌等等外相。但真正的画皮之道,剥下的应该是自己的皮才对,将富贵,荣辱,悲喜,乃至命格等种种相剥落下来,化为皮囊始终包裹着自己。而本心深藏,不露于外,这何尝不是一种‘画皮’?”
“而且,这才是真正的‘画皮魔’!”
拓跋老夫人微微一笑,继而大声笑了起来,苍老的声音化为娇媚,道:“黄泥身和尚笑月魔皮老妇,大家具是一具臭皮囊?真真假假,又有何重要。”
“我前半生经历无数悲喜,荣华富贵,娇容面相又能如何?便是天生凤命,亦不敌他人变心。如此种种离于本心,将蜕下的本相一一描绘在皮上。画皮不落,这皮囊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区别?”
“倒是小师傅,一眼能看穿我佛皮魔心之人,必然也是魔道巨擘!”
“小师傅想要看我一眼吗?”拓跋妇人的声音变得宛若勾魂一般。
这尊同样修行月魔之道的大能,生生将自己前半生的皮囊与本心脱离,然后一一描画,无论是苍老,背叛,佛法还是之后种种,具都是描画而已。
这才是‘画皮’!
而其本心却在皮囊之内,修成了另外一尊法身。
画皮是一身,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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